雲蓁的確是不愛讓人服侍穿衣洗漱這些,平常也都是自己動手,就連絮兒都很少服侍她,這個柳兒是知道的。
若要是往常,也就隨她了。
可是今天不一樣。
她睜著眼睛,紅著眼睛道:“小姐都受傷了……”
雲蓁扶額,隻覺得用那句女人是水做的用來形容她再是恰當不過。
她擺擺手,認命的讓她幫著。
於是隨著裹褲的脫下,那因為騎馬而引起的腿內側上的一片脫皮紅腫便也瞞不住了。
柳兒之前許就想到了什麼,因此當褲子一脫下,露出傷處的時候,忍不住又紅了眼,捂著嘴心疼得不行。
“這都傷成什麼樣了!不行,得讓傅大夫過來看看。”柳兒一抹眼淚,站起身就要去讓絮兒請傅子岩過來。
“等等,我說了,那些跌打擦傷藥膏就好,上次傅大夫也給了一盒,用那個擦擦就行。”雲蓁拉住她,麵色有些微微的羞赧別扭。
柳兒這才反應過來,要說手臂上的傷也就罷了,可這處地方,說出去實在是羞人,也難怪雲蓁要瞞著了。
的確是不適宜讓傅大夫看。
“好吧,那小姐明日還得去鎮上尋個女大夫。”柳兒說道。
說著卻又憂愁起來,雲蓁這傷的地方,實在是不宜看大夫。可是不看大夫,這要萬一更嚴重了怎麼辦?
可是啊,這大夫易找,女大夫難尋啊……
這般想著她越發擔心憂慮起來:“這麼可怎麼好?”
這的確是有些尷尬,所以雲蓁才堅持不看大夫的,想著拿些跌打損傷的膏藥對付對付就好了。
別說是這個時代了,就是在現代那個開放的社會,她尚且會感到不自在,更何況在這樣一個時代。
女子但凡被人看了腳趾都要嫁給那人,更何況——
不行,這件事不能讓人知道。這不過是擦傷,最多疼個幾天就能好了。
雲蓁麵色羞赧的想著,再次叮囑柳兒不能透露出去。
柳兒默默的服侍她穿衣:“是,奴婢知道了。”
換過衣裳,雲蓁便讓柳兒趁著無人的時候,去將那藥膏拿出來幫她擦上。
因為這藥膏到底屬於藥,蘇媽媽很是迷信,不讓存放在房間裏,而是專門收攏在另一個房間。
雲蓁之前因為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想著收起來就收起來,也沒覺著什麼。
可是如今可算是有苦說不出了。
絮兒一直守在門口,此時見雲蓁換好衣裳,並沒有多心,來問她是不是用飯了。
轉眼間,已是晚飯時分。
雲蓁點點頭,本是想去小飯廳與雲川一同用飯的,又怕被看出端倪,便道:“就在房間裏用吧。”
可是轉而一想,她這樣反而會引人注意,便又道:“還是小飯廳吧。”
也不知慕容景那廝怎麼樣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定是沒有回去,還留在莊子裏,若是不出去用飯,他一定會猜到發生了什麼。
要是他說漏嘴了,那可就麻煩了。
絮兒不明所以,卻以為她這是擔心雲川,倒也沒覺得什麼,應聲離去。
雲蓁的確是不愛讓人服侍穿衣洗漱這些,平常也都是自己動手,就連絮兒都很少服侍她,這個柳兒是知道的。
若要是往常,也就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