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子岩。
嗯,她是從那個子字猜出這幾個字的。
傅子岩眼見雲蓁費力辨認的模樣,忍不住又板著臉起來:“回去將這幾個字再抄上一百遍。”
“!”
雲蓁差點暴走,深深吸了好幾次氣這才壓下心中的怒氣,決定不去理會這麼心思陰暗的人。
傅子岩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從袖子裏掏出一枚印章來,讓徐陽拿了印泥,拿著印鑒在上麵壓了壓,便在自己的名字後麵又按下印章。
等拿開的時候,那一方印鑒印出來的字便出現在眼前。
這幾個字倒是字正腔圓,一眼就能辨認出來。
傅一針。
雲蓁默默的別開眼,隻覺得這印鑒做得實在是太厲害了,這麼三個字,要是不與那名字連著一起,誰知道這是誰,又是什麼名字?
一針一針,他這是說一針下去,病人就能起死回生?
傅子岩似乎看出雲蓁的心思,吩咐雲川再抄寫一份的同時,哼聲罵了句有眼不識金鑲玉。
罵完,又是沒好氣的讓雲蓁挽起袖子,他要看傷號脈。
雲蓁倒是覺得無所謂,大夫麼,看傷自然是要將肌膚給露出來的。
可是一直在旁的蘇媽媽卻有些為難了:“先生,能不能用懸絲?”
傅子岩瞪眼:“你在看還是我在看?”
蘇媽媽頓時沒話說了,憋著臉:“自然是您。”
傅子岩這才哼了一聲,看向雲蓁:“快點快點,先生還要睡覺呢,磨磨蹭蹭的,壓榨先生的時間,以後得多做些好吃的給先生吃。”
雲蓁差點就不看了,這人可真是個吃貨,就這都能拿來談條件。
等雲蓁與雲川離開的時候,書信便已經到了慕容景的手裏。
他看罷挑眉,眼睛盯著那印鑒上的字,想著能讓他拿出久不用到的印鑒,雲蓁這也算是值了。
然而心中卻又忍不住的罵了一句狡猾,一麵不要臉的邀功,一麵還想表達自己的某些意願。
話雖如此,卻還是將它收好放入袖子裏。
想了想,卻又掏了出來,放在一旁,又親自研磨,寫了一封信,等字跡幹了,再將自己的信壓在雲川寫的書上,取出自己的印章,蓋在上麵。
合在一起的時候是完整的印鑒,分開便各自成了半個,這樣一來,即便是誰想造假也是不能了。
收起印鑒,他又分別將兩份分開裝了兩個信封,封上蠟,蓋上一方小印,推出門來:“交給趙穆,讓他送給自己的主子。”
這主子是誰,不言而喻,周桂抹了抹汗,想著這趙穆是不是哪裏得罪主子了,這麼不被待見。
第二日,雲蓁帶著雲川來到了京郊衙門。
當得知前來求見的是誰之後,知縣大人蕭煜登時瞪大了眼,急急的親自召見。
一見麵,他便盯著雲蓁看,眸光中帶著某種興奮的神色,噌亮噌亮的,差點就嚇得雲蓁掉頭走。
“大人?”雲蓁有些不明所以,忍不住皺了眉。
雲川卻是認識他的,將手中的書遞了上去:“這是我姐弟倆結合農書與百姓們的經驗胡亂寫出來的,大人請過目。”
蕭煜這才回過神來,半信半疑的接過來一看,登時麵色凝重,眼中的興奮更盛,立即召集了幕僚喝農事官,商討此事。
師傅子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