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與雲川在京城無根無基,往後若是想要走的長遠,還得有人扶持。
劉秀成雖然是個教書先生,可人不可貌相,誰就能知道當真一輩子如此?
多個人脈總是沒錯的。
更何況,依照劉秀成這資質,未必真就一輩子會隻能教書。
總之,雲蓁覺得,不管從哪方麵來說,她都覺得值。
當然,這些都是徐正一手在辦,劉三與劉梅並不知悉,如今眼見這麼豐厚,兄妹兩互相看了一眼,跪了下來:“小姐,這不妥。”
他們隻是一個奴婢,小姐能允許讓劉梅外嫁就已經不錯,怎能還拿了這麼豐厚的嫁妝。
劉梅就更是紅了眼眶:“小姐心意,奴婢心領,可奴婢卻不能要。”
雲蓁歎了口氣,扶著劉梅起來,讓劉三也跟著起,這才眨巴著眼道:“你當小姐我是會做虧本生意的呀,我可是有條件的,等往後秀才公中了狀元,幫襯雲川一二就行了。”
劉三一愣,劉梅也不禁微微紅了麵頰,卻還是堅決道:“小姐別誑奴婢了,奴婢不傻……”
雖說劉秀成為人端正,學識也多,可並不是說就能有什麼遠大前程,再加上他如今不過是個教先生,充其量也不過能得個溫飽,說什麼狀元公的話,實則是雲蓁在安慰她。
雲蓁也不解釋,隻是道:“你看,小姐我並不是無私的,也是有目的的,你若是拒絕,那就是不肯答應了?”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劉梅急了,劉三也有些緊張,雲蓁卻是笑了笑,對劉三道:“再不去,人家秀才公怕是以為我又臨時反悔,要尋上門了。”
劉三一愣,眼中湧動著什麼,默默的被徐良拉下去了。
劉梅在明白過來雲蓁的話後,也是羞紅著臉逃走了。
於是,當這十二抬嫁妝抬進劉家村,差點連院子劉秀成的院子都放不下的時候,轟動了整個村子。
老何氏看在著這些嫁妝,簡直如同狼見到了肉,泛出幽綠的光芒。
劉秀雲就更加不消說了,隻差將眼睛貼上去。由此更是想到了自己成親的時候,不過帶了一身新衣,一套褥子,幾件家具的時候,頓時很不是滋味。
人群吵吵嚷嚷,嚷著要喝喜酒。
劉秀成自然也明白雲蓁的心意,心中感激,對送嫁妝的徐正一行人就越發尊敬敬重,席間敬酒也更加用心。
等送嫁妝的人回來後,徐正好一頓誇劉秀成,劉三這個作為舅子的人也是滿臉笑容。
晚上,自然又是一頓好酒好菜,男眷在前麵開席,女眷這裏也辦了幾席,裏裏外外到處充滿了歡聲笑語。
雲川陪著大家吃吃喝喝,雲蓁卻來到了劉梅的房間。
“小姐——”劉梅沒想到雲蓁會來,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小姐坐。”
雲蓁笑了笑,在一旁坐下,劉梅忙又倒了茶,想說茶水不好小姐將就,可又想到雲蓁是主子,這樣說等於是在打她的臉,便又住了口,隻是局促的低著頭站著。
而且她與雲川在京城無根無基,往後若是想要走的長遠,還得有人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