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褐衣男子的話,袁盛源有些惱怒起來,覺得對方欺騙了自己。
不是說過就是幾個婦人嗎?怎麼能將武青這樣有些身手的人的頭顱擰下來?
對方不但不是手無寸鐵,反而是手段很辣,就那麼點錢,賠上他那麼多人,且還惹了一身騷,袁盛源想到的是趕快回去質問。
然而,等他回了後廳,卻早已不見褐衣男子的身影,氣得他一跺腳,踹了椅子一腳。
跟在他身後的老李戰戰兢兢的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問道:“爺,如今可如何是好?”
對方將武青的頭顱送回,顯然是已經知道這是他下的手,是想警告還是挑釁?要如何應對,都得快速的做出反應。
袁盛源眯了眯三角眼,道:“怎麼辦?還能怎麼辦!”
袁盛源惱怒的瞪了老李一眼,來來回回的走動著,一雙手也摸著肥胖的雙下巴:“去將那些人的嘴堵住!”
為今之計隻有先將那些當時在場的人的嘴堵住,將這件事捂住了,後麵的事才好辦。
那麼多人,當時的去情況又那樣混亂,要怎麼堵?
那些可都是要錢不要命的賭徒,尋常裏輸了一點銀子就已經不得了,如今見有利可圖,還不得死死咬上?
老李心中腹誹,麵上卻是不敢如何:“那……”
他說著,下意識的看了袁盛源一眼,頗有些瑟縮的意味:“那其中很多都還能聽話,可也有幾個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你蠢啊,威逼利誘,實在不行就另外想別的法子,老子還不信就治不了他們!”袁盛源大為惱火。
老李眼見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應下,顧自往回走,想著要如何收拾這一切。
然而還沒等他走出廳門,便聽見袁盛源又道:“找個人——不,你去,你親自去,將那頭顱給送過去!”
就那麼點錢,想讓他擦屁.股自己置身事外?
聽見這話,老李的身子一抖,麵色也跟著白了白,腳下也差點趔趄,幸好是扶著門檻,才沒有當場跌倒。
這邊一團亂的時候,那邊慕容景的房間裏,趙穆正在彙報。
“公子,事情依舊辦妥了,那袁盛源如今咬上對方,派人將那頭顱送去,小的派人跟在後麵,主子猜奴才看到了誰?”
慕容景淡淡看了他一眼,並沒借口。
趙穆嘿嘿一笑,道:“隻怕主子也想不到。”
慕容景端起茶盅慢慢喝了一口,卻急了一旁的徐正:“到底是誰?”
“天祥綢緞莊的管事。”趙穆眼見慕容景一點不著急,頓時失了興趣,徑直道:“連同之前那送信的人也是他吩咐的。”
慕容景喝茶的動作一頓,目光漫漫的掃了過來,趙穆便又道:“主子不知道的是,這天祥綢緞莊的背後東家,是平陽侯府的大夫人。”
平陽侯府?
徐正一愣,及不可察的皺了眉。
這個平陽侯府夫人他雖然不認識,卻是聽說過。
當年的悅敏郡主因為難產離世,她作為一個偏房被扶正,很是被人津津樂道。
想起褐衣男子的話,袁盛源有些惱怒起來,覺得對方欺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