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得這把刀?"
"。。。諸天。。。我自然是認得,但你恐怕比我更加熟悉。"
"諸天。。。"
靳嫵低喃重複著這個名字,總覺得這名字十分熟悉,似乎有什麼答案早已埋在她的心裏躍躍欲動呼之欲出,卻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那把長刀卻像是聽懂了她的話一般,竟然“嗡”的低鳴了一聲。
她不是它的主人。
可是,她與它一定有著非常深厚的情誼。
"這把刀和你的鉞都是由你師父親手打造的,曾對戰過千百次,隻是你都已經忘了而已。"
律給靳嫵倒了一杯熱茶,淡淡的回答道,絲毫不見方才的震驚不安。
"我師父?他是不是總穿著一身張揚濃烈似火焰的紅衣?"
不知為何,靳嫵聽到律說起這個師父,腦海中浮現的卻是那個看不清麵容的紅衣男子。
她的師父。。。?
她突然想起,當她向嫣娘說起想要換一種兵器的時候,嫣娘的勃然大怒。。。
難道,這就是嫣娘恨她的原因?
"。。。我不曾見他穿過紅衣。"
律頓了一會兒答道。
"諸天既然是我師父的東西那為何會在嫣娘的手裏?而且你見到這把刀的時候又為何如此驚訝?" "我已經告訴過你,你師父早就已經失蹤了,生死未卜。這把刀本來應該跟隨在他的身邊,我也沒想到諸天竟然會在嫣的手裏。如今諸天突然出現,我又怎麼可能不驚訝,而且我也很想知道這把刀怎麼會到了嫣的手中。"
律的話聽起來合理,可是靳嫵仍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究竟是哪裏不對。
她一邊細細想著,一邊慢慢的撫摸著手中的諸天,諸天竟然有所感應一般,發出嗡嗡的低鳴,而放在桌上的鉞竟然也發出了陣陣清嘯。
靳嫵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念頭,能夠重逢,它們一定很開心。
是的,開心。靳嫵想到這裏卻愣住了,
那樣強烈的開心竟然透過這兩把冰冷鋒利的兵器傳遞到了她的心裏,仿佛就連她自己也被這樣明快雀躍的心情所感染,不由的開心了起來。
"那麼。。。那麼你應該也認得我手中這對鉞了?"
靳嫵望向了律,聲音中帶著些雀躍的興奮,仿佛也被這兩把兵器感染了。
"當然,你手中這對鴛鴦鉞,名為鉞心。"
"鉞心。。。鉞心!"
靳嫵輕聲念著,而她手中的鉞卻突然閃過一陣緋紅色的光芒,那光芒竟然像血脈一般沿著兵器的中心漸漸擴散,順著刀鋒不停流轉,最後又全部彙集到了靳嫵的手心。
她終於真切的感受到了鉞的靈魂,原來竟然是這樣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謝謝你,陪伴了我三年,雖然我這個不合格的主人竟然連你的名字都忘了,可是你卻從來不曾背棄我。
靳嫵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衣女子,遙遙的對著她鞠了一躬。
仿佛在說,還好你回來了,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那黑衣女子的身旁卻是一個紅衣男子,睥睨不羈的看著她,卻還是微微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十指相扣。
"今日天色已晚,你收拾收拾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啟程,我帶你離開詭霧山。切記絕不可取下或損壞縈夢簪。"
"。。。這就要離開了嗎,我還會回來麼?"
靳嫵在這無生樓中一住就是三年,早已習慣了莊中的生活。當初千方百計想要離開,如今終於能夠離開,卻突然覺得有些不舍。
"今晚我住在嫣旁邊的房間,你若有事可來尋我。"
律頓了頓,再沒說什麼,留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靳嫵戴上縈夢簪,拿著諸天和鉞心走回了房間,卻見房門口放著香噴噴的飯菜,靳嫵這才感覺肚子餓的幾乎能吞下一頭大象。靳蕪端著飯菜走回房間,剛放下飯菜卻愣住了。
原來這便是嫣娘所說的如常人一般。
原來這三年她竟然從來不曾明白饑餓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原來這才是飯菜真正的味道。
原來她這三年來味同嚼蠟一般吃下去的飯菜其實都隻是暴殄天物。
原來這就是嫣和律的目的,等到她終於能像常人一般行走於世間的時候,這一切才是真正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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