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算下來,這條暗道幾乎需要一寸一寸的仔細清理,雖然不算複雜,但是總歸也有百十來丈,但他隻有七天的時間。
不是七天的時間,而是七個晚上的時間。
而他用了整整一個晚上,卻連杏李村那頭的一小段筆直無比的暗道都沒有完全清理出來。
等他估摸著時辰離開暗道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而他卻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一樣,灰頭土臉的爬出了暗道。
他一個人勢必是無法按時完成這件事情的,可是暗中調派軍士前來卻是萬萬不行的。
他雖然沒有鉞那麼引人注目,可是他卻代表了鎮北軍,如果把鎮北軍牽扯進來,不僅可能壞事,還會影響到整個鎮北軍。
現在沒人敢動鎮北軍,不僅僅因為鎮北軍是祁國北境最重要的防線,更因為鎮北軍向來隻攘外而不插手權謀紛爭。
可是如果他把鎮北軍牽扯了進來,那他可真就是禍國殃民的大罪人了。
鎮北軍不能動,祁楨溜不出來,鉞就更不可能了。
總不能讓他到肖府去調人吧。
要是讓他那個大哥知道了,還挖個什麼勁的暗道,說不定直接就把這些事捅到景帝麵前去了。
而且他要是回了肖府,能不能平安出來還兩說呢。
肖未鬱悶得要命,垂頭喪氣的沿著空無一人的鄉間小道準備離開杏李村,走到村口卻看見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影,正蹲坐在村口的大石頭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嘴裏還叼著一根不知道哪裏弄來的狗尾巴草。
大夏天的你把狗尾巴草叼嘴裏?生怕蚊子咬不死你不是?
偏偏他還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明擺著就是專門等在這兒看好戲的。
“看肖將軍這副模樣,莫不是剛從哪個煤堆裏爬出來?”
琥二這麼一說,肖未隻覺滿腔熱血毫無預兆的突然上湧,簡直恨不得把他手中的鐵鏟直接扔到對方那張皮笑肉不笑,讓人看見就來氣的臉上去。
還好他那酸痛的肩膀正一跳一跳的敲打著他的神經,讓他不至於真的把手中的鐵鏟扔出去。
“你到底是誰?一直跟著我想幹什麼?”
肖未心裏有火,又累得要命,陰沉著一張臉厲聲問道。
“我都說了,我是來幫那位鉞姑娘,也就是來幫將軍你的,將軍你怎麼就不信呢?”
“胡說!鉞根本就不認識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肖未嘴上毫不遲疑的怒斥著琥二,腦子裏卻已經開始懷疑了。
這個人對他的行蹤這麼清楚,如果是敵人的話早就有無數機會破壞他們的計劃了,又何必多此一舉把杏禾村的名字送到他們麵前。
而且仔細想來,他送來那張紙條的用意還不像是為了誤導他們,反而更像是好心相助,卻被天璣擺了一道。
“天要亮了,一會兒就有人出來了,肖將軍也該盡快趕回去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今晚子時,我在這裏等將軍。”
不遠處突然響起了兩聲雞叫,琥二望了望肖未背後即將熱鬧起來的村落,扔下這麼一句話就飛快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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