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在一輛黑色封閉的商務車裏,而此刻與他對話的人正是剛才跟蹤楚蘇的其中一名教師。
“先生,少爺跟那位同學一起去了校長室,校長按照您的吩咐對他們進行了一番教導,但是……好像並沒有起到多少作用,那要不要……”陸父的屬下等待著他接下來一步的指示。
陸父氣的一拳砸在水麵,水花濺起來了老高,胸口也跟著一陣鈍痛,“這個混蛋小子,先別聲張,繼續跟蹤,要是他們敢有過分的舉動,到時候再行阻止。”
“是,先生還有什麼吩咐嗎?”那名屬下等著聽他接下來的指令。
陸父擺擺手,“別打草驚蛇,好不容易我才把那逆子安撫下來,回頭再跟我來個死頭的,到時候更糟糕。”
“好的,先生您用不用叫醫生?”他看著陸父捂著胸口痛苦的樣子有些擔心。
“不用,我心裏有數。”
對方掛了電話,屏幕自動跳轉到了歌曲播放的畫麵。
陸父此刻哪有什麼心情聲歌,所有的聲音都成了他耳中的燥音,伸手將電視關掉,連著泡澡的心情也沒了,拉過一旁的浴巾圍在身上,正準備去拿一旁的手機,整個人直直的向一旁倒去。
“老陸——”
陸媽媽聽到了裏麵的聲音嚇得飛奔進來,趕緊扶起地上的陸爸爸,“你怎麼樣?”
陸父捂著疼痛的胸口,聲音氣若遊絲:“快……藥……”
“好,我這就去拿藥,你再挺一會兒。”陸媽媽用浴巾墊在他的身下,轉身朝著外麵去翻藥,可陸父頭上被磕破了,最後還是被送進了醫院。
整整半天的折騰下來讓著一對老父親有些心力交瘁,有些事情還真不是有錢就能辦的了得,早知道當初怎麼不多生幾個孩子,現在可倒好。
陸媽媽坐在陸父的病床邊連連歎氣,眼淚也忍不住的往下流,誰家能接受孩子是這麼個情況啊。
緩過來的陸父拉了拉她的手,“你也別太擔心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咱們跟他一點兒點兒的耗著,他現在還小,根本不懂得愛情跟婚姻的本質,等到他大一些了,自然就明白了。”
陸媽媽擦了擦眼淚:“有些事情不見得就是我們預料的那樣,連醫生都說了,這是心理疾病,不是說改就能改的,大多數人是一輩子都改變不了的,你跟我能有什麼辦法。”
從兒子這裏下不了手,那不是還有楚蘇麼,不過,現在不要跟兒子起正麵衝突,要學會忍讓。
“現在跟孩子們還要鬥智鬥勇的。”陸媽媽感歎。
“可不,想我打拚商場這麼多年,也沒覺得有如今這麼無力的時候。”
“你好點兒沒有,好點兒咱們就回去吧,免得孩子知道了該擔心。”陸媽媽問。
陸爸爸深吸口氣,扶著床頭的欄杆從床上坐起:“沒事了,就是摔了那麼一跤,你太大驚小怪了。”
陸媽媽扶著他擔憂的說:“以後讓人把浴室都裝成防滑的軟地麵。”
對方是在一輛黑色封閉的商務車裏,而此刻與他對話的人正是剛才跟蹤楚蘇的其中一名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