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建設,共分為三級,以顯示地位尊卑,帝後就坐於最高級,僅次第二級是皇貴妃、貴妃、妃、嬪等主宮(有宮殿的主子)之位,第三級則是貴人、常在、答應、官女子等,地位一級高過一級,地勢也是一級高過一級的。
若是邀請外客如各府福晉則是宮嬪之後設坐,一樣的尊卑分明,如嫡福晉、側福晉等有皇家賜封的女子便是第二級,若是誕下子女入皇家玉蝶的女子則是第三級,兩者以外的王府福晉是不得參與如此重大的典禮的,若是皇上、皇後特別關照的,也隻能入第三級而已。
故此第三級的地方是最大的,菀妃若是要起舞,必定是要在第三級的地方才能舞得開,這對於是妃位的她而言,應該算是一種冒犯與侮辱的,妃子當著各府福晉的麵起舞已然有著“舞女”的意思,舞得好與不好,並不在意,而在身份地位的象征罷了,女子心中都是如此作想的,試問,有誰敢讓皇後當眾獻舞?
可惜皇上卻未必如此想,他隻是覺得反正是要有歌舞的,這歌舞是他寵愛的妃子來舞動,更為高興才是,我猜想莫非讓菀妃當眾跳舞,讓她身價大跌便是襄嬪對我的誠意麼?那未免也太沒誠意了些,若是舞得傾城,一鳴驚人,傳為佳話也是有的。
菀妃遲疑一下道:“既然公主喜歡,臣妾自然願意,臣妾還想將驚鴻舞教給公主,好讓公主將後在喜愛的夫君麵前跳呢?”若是我,肯定會有所不甘,不如她這般淡定,榮辱不驚,我朝皇後看去,她也是麵不改色,卻在不經意之間,有著一絲絲的笑意,我也一樣,她利用我對付菀妃,我便利用襄嬪對付菀妃,雖然目的都一樣,但是出手的那個人,必定沒得好下場,畢竟菀妃是皇上的寵妃,是龍鳳胎的生母,依著皇上的意思,若不是為了暫時迷惑眾人的眼睛,不把冊封小阿哥為太子的念頭太過明顯,此時此刻的菀妃可能是菀貴妃,也可能是皇貴妃了,如此顯赫,要謀害她,代價小不得。
菀妃款款起身道:“請皇上皇後稍等片刻,臣妾去換下服飾。”畢恭畢敬地朝帝後行禮,準備告退,卻突然見她麵露驚色,感覺心口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發出一陣沉悶的喊聲,身後伺候的浣碧忙著說道:“娘娘,您又心痛了?”我朝襄嬪看去,不知菀妃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想襄嬪該不會如此傻,在菀妃的食物之中下毒吧?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公主想,為家中的雙親兄弟著想啊?
“菀妃,你怎麼啦?”胤禛見狀關懷地問道。
“皇上恕罪,臣妾無狀了,近來不知為何,總感覺心口一陣一陣的痛,好似針紮似的,太醫診脈,又說沒得事兒,便沒放在心上,不料今兒竟然是嚴重了,擾了公主的穿裙之禮,真是不該,不該!”菀妃捂著心口說道,襄嬪蹙了蹙眉頭,朝我看來,莫非這真是她的誠意?我迷惑不解,心想,菀妃何等人物,不至於會著人的道,何況她本身便對曹琴默有防患之心,要得手就更是不容易了。
“菀妃既然身子不適便不必獻舞了,玥珊,你可知道,你灩母妃的霓裳舞也是宛如天仙下凡。”胤禛朝灩嬪說道:“灩嬪,你便舞一曲助興吧!”灩嬪被突忽而來的邀請弄得有些驚慌,卻不得不起身道“是”,我不由心中一笑,我當菀妃能有什麼好法子解圍,原來不過是“裝病”而已,都說她“女中諸葛”,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曾經還不是一樣我的手下敗將,可見報仇有望。
“皇上,您不必在意玥珊的話兒,她是晚輩,豈能因為她而勞累菀妃、灩嬪起舞呢?不該,實在不該的!”襄嬪見灩嬪準備退下易服,忙著進言道。
胤禛不以為然道:“咦,今兒是玥珊的好日子,她是朕的心肝寶貝,豈能不順她?”他的興致已然被提了起來,一時怕是滅不了的,皇後也道:“皇上所言極是,公主乃天子之女,乃是‘愛新覺羅氏’,比起我等外姓之人,血統都要尊敬,今兒她的好日子,自然要順她的意,如若不然,豈不是辜負了皇上賞賜的玉如意麼?”
襄嬪隻好退下,灩嬪便也隻能有些不悅地告退而去,隻聽菀妃道“臣妾從前總覺得皇子比公主更讓皇上喜愛些,如今才知道,皇上更喜歡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