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切,都是你——我偉大的阿瑪,至高無上的皇帝,都是你教的,我不殺樂盈,你會疑心與她糾纏不清,我殺了樂盈,你會疑心我有野心,覬覦你的帝位,故此棄車保帥,殺與不殺,你都不會再信任我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的。”
“我今兒告訴你,我與樂盈清清白白,從未做過越規之事,從未做過玷汙皇室清白做過待你不住的事情,但是,從我遇見她的第一眼,我就愛上了她。”
皇上了此話哪能還能按捺著住,朝齊妃罵道:“這就是你養的好兒子?”
“弘時,你胡說什麼?不是那樣的,皇上,不是那樣的……他每回來啟祥宮隻是在主殿歇息片刻,哪裏有機會見了瑩貴人?”
“皇阿瑪,兒臣不明白,您的膝下除了兒臣這個兒子,還有何人?四弟出生卑微,您連看一眼都費勁,五弟身嬌體弱,別說騎馬射箭,連走路都氣喘噓噓,您心中到底作何感想?”
“逆子,你敢覬覦帝位?”
“哈哈,為何不敢,我是你的兒子,我繼承你的帝位,有何不可?我為您除去了年羹堯,我為您除去八叔、九叔,我做的哪一件,不是汗馬功勞?我還……”
“逆子……”不等弘時將話說完,胤禛就順手著桌案上的茶杯朝弘時砸了過去,弘時也不躲閃,之間弘時的額頭上出現了一道裂痕,鮮血直流,齊妃瞬間跌倒在地,連喊都喊不出來,隻是一味地拉扯著弘時的衣擺,淚流滿麵,渴望弘時不要再說出什麼激怒皇上的話來。
樂盈見弘時受傷,不免尖叫起來道:“弘時,你殺了我吧,我們本來就是錯的,我不值得你這樣做……皇上,都是臣妾的錯,跟三阿哥無關,你殺了臣妾,饒過三阿哥吧!”
話已然到此,弘時與樂盈的私情已顯然易見,可惜此時胤禛隻怕已經沒得心思追究他們的私情,而是弘時口中的這番話?弘時這番話到底是何意?
“你的十年籌謀,我早就一清二楚,莫非就是因為我如此了解你,故此你不願意將帝位傳給我,你害怕我會成為第二個‘你’是不是?”
“你……”胤禛被弘時的話氣得頭上的青筋爆裂,幸虧皇後上前扶住。
“盈盈,今天,我就告訴,我跟他不一樣,我愛新覺羅?弘時體內流著雍正皇帝的血液,也流傳著康熙皇帝的血液,要做就做曠世明君,如此才能對得起那塊‘正大光明’的匾額。”
“弘時,我好怕!”樂盈哭啼啼地緊緊地挽著弘時的手臂,躲在弘時的身後。
“盈盈,你不要怕,有我呢!”弘時安慰道。
“弘時,快把劍放下,跟你的皇阿瑪認錯……”齊妃跪倒在弘時的腳下哀求道,又爬到胤禛的麵前拉扯著他的衣擺道“皇上,都是臣妾的錯,沒能好好地教導他,弘時,年幼無知,請皇上饒了他吧,臣妾願待他一死。皇上饒命啊?”
“額娘,你不能死,你要好好地活著,替兒子好好地看著,看著他百年之後,到底將皇位傳給誰?”弘時心有不甘地喊道。
“弘時……”齊妃整個人哭得跟淚人似的,都快崩潰了,弘時卻依舊不理不顧。
“皇阿瑪,這是兒臣最後一次叫您阿瑪了。”弘時說著便拿著劍牽著樂盈的手朝宮殿外住走去,不知他如何駕馭著手中的劍,門口的侍衛刹那間統統應聲而倒。
我扶著百合的手站在門口也跌倒在地,弘時在啟祥宮的院內舞劍,隻聽見劍鋒劃開地板的磨蹭之聲與摩擦之間發成的火花。
弘時邊舞劍,樂盈在旁念道:“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名花傾國兩相歡,沉香亭北倚闌幹。”兩人配合天衣無縫,許是這樣的場景已經許多次了,才會如此默契。
“弘時,樂盈能遇見你,此生無憾!”樂盈如同大赦的喊道,臉上沒有了淚痕反倒是滿麵的微笑,我從未見過如此美妙的笑容,從未發覺她的容貌如此之美?
弘日金蹙鳳花綾
時遇風光別有情
樂天才思如春雨
盈盈佇立如聘婷
永恒真情可傳世
遠思悠悠滿軒風
不識梔花春意好
分明見得豔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