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哎呀,祖母,氣死人了,和兮不理您,晝哥哥、還有……‘他’……”和兮朝弘曆一指,弘曆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眉頭也微蹙,倒不是害怕所致,而是更多忍楚的成分。
“他們年紀都比和兮大,你們不操心他們的婚事,怎麼偏偏操心和兮的婚事呢?和兮不依……”
“嗬嗬,好啦,和兮,皇額娘跟皇祖母都舍不得你出閣,不過女子嫁人也是遲早的事兒,你也不必害羞的。”皇後拍了拍公主的肩膀說,公主隻是一味的臉紅害羞,朝胤禛的身邊躲去。
胤禛道:“皇後說得對,朕也舍不得,但是也不能因為舍不得你,而誤了你的終生大事,你的幾位姐姐都遠嫁蒙古,你身患寒症,朕不忍你遠嫁,將你安置在京城的官宦之家便是了。如此你也可隨時攜帶你的夫君入宮探視,可好啊?”沒想到皇上想得如此仔細,和兮卻隻是一味的推脫並不答話,胤禛又說“還有,弘曆是朕的兒子,是你的哥哥,怎能一口一個‘他’呢?他不懂宮規,你也不懂麼?該稱呼為‘四哥’才是!”皇上可算是說了一句公道話了,我看和兮對弘曆好似沒得什麼好感,對弘晝倒是好得很,同樣是皇子,怎麼待遇就相差那麼遠呢?
我道:“弘曆,公主剛剛為你求情了,怎麼還不給公主道謝呢?”和兮與弘曆去四目相對,兩人去遲遲不開口,這又是為那般呢?
“四、四、四哥……”和兮吞吞吐吐地喊道,好像讓喊一句“四哥”就跟要她的命似的,叫得那麼的委屈。
“弘曆多謝妹妹求情……”弘曆接口道,隨後朝皇太後跪拜道:“多謝皇祖母不罰之情,弘曆告退!”說著便頭也不回地離去,惹得眾人也不知為何?胤禛道:“哼!這脾氣……”
皇太後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哀家今兒算是明白了,弘曆的性子像極了皇上年輕的模樣,既然回到皇家,皇上要好生教導才是,免得……哼哼!”太後咳嗽兩聲,扶著芳若的手起身道:“哀家累了,你們也散了吧!”
“和兮,來,與祖母到內堂說話去!弘曆這性子陰晴不定,你不必介意,叫他一聲四哥還委屈了他不成……”太後一走撇下胤禛與眾嬪妃,麵麵相覷,胤禛獨自飲酒也不搭理眾人,皇後道:“你們也退去吧!”
裕嬪攙和起我俯身告退,早知道我就該聽百合的話不來赴宴了,白白的受了這些委屈,裕嬪安慰我道:“弘曆自幼孤僻,妹妹既然認她做了兒子,可要多費心才是的。”
“姐姐,弘曆,雖然孤僻,但是待我還是好的,剛剛若非為我,也不會惹出這些事兒來?隻是,我當我救了他,沒想到我倒是害了他啊?原來我在太後的眼中連個賤婢都不如,反倒令弘曆蒙羞受辱。”說著便也委屈起來,想著:“太後,你不讓我好過,我也絕不會讓你舒坦的。”
“哎,惠嬪妹妹,本是你的好事,卻沒想到攪和成這樣?白白耽誤了你封妃的前程。”此事,被弘曆與和兮的到來也就被擱淺過去了,惠嬪還未抱怨,敬妃倒抱不平了,我本要上前頂嘴兩句,卻被裕嬪一手拉住。
“敬妃娘娘,皇上若是有此意,絕不會因為他事耽擱的,惠嬪妹妹乃是有福之人,將後封妃是必定的,不容我等擔憂的。”裕嬪朝敬妃說道,也算是替我出了一口氣,若非今兒敬妃太過分,她也絕不會為我出頭的,我剛剛被皇太後罵得狗血淋頭,還要聽她的奚落,若是我的本性,非賞她兩個耳光不可。
“姐姐,本宮無此意……”敬妃向來尊敬裕嬪,也不敢在她的麵前放肆,隻能將我放過。
“謝裕嬪姐姐吉言,本宮並不在意,隻指望著家中父兄不要違背國法連累了我,好歹身世清白的好!”惠嬪冷冷放下一句,朝轎夫道:“去永壽宮,本宮要去淑妃娘娘請安!”
她這一得寵,淑妃也可沾光了,假以時日,必定能解除幽禁令的,不由想著宮中有個人相互扶持真好,哪像我這般隻能以命相搏啊?敬妃也一同坐轎離去。
“姐姐,惠嬪得寵,淑妃的幽禁令遲早會解除的,姐姐不擔心嗎?”
“皇上待淑妃的喜愛,不是我等能揣測的,即便沒有惠嬪,解除幽禁令也是遲早的事兒,我從未想過她失寵,又何必擔心她複寵呢?反倒是你,你與她們積怨頗深,還是化幹戈為玉帛的好,她們一個有皇太後當靠山,一個有皇上的聖寵,你與她們作對,隻能自尋煩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