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元皇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女人?為何讓這個無情的男人如此癡情,還是說這個男人原來是多情的,隻是那個女人奪走了他所有的情感,所以她才變得如此的無情?
我抬頭朝淑妃看了過去,她滿頭朱釵翠玉,明豔動人,眉清目秀,五官精致得如同畫裏走出的人物一般,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遠遠看著真是美豔不可方物,我也曾經美豔過,但是相比之下卻很是遜色,她縱然是美麗,不過相識了這些日子,我更注重地關注她的智慧,幾番幾次的敗陣,讓我覺得她是“女中諸葛”而遺忘她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不過我心中的純元皇後即便如淑妃長得一模一樣也絕對不是給人一種強勢、端莊的感覺,而應該是溫柔的、安然的、微笑的,該是一個柔情似水,得體大方的女子,如裕嬪那般時時刻刻地掛著淡定安然的微笑。
是一個身穿白色長裙在花園之中翩翩起舞的蝴蝶仙子,是一個全身都綻放著七彩光芒的神女……此時此刻我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正在羨慕著純元皇後,我隻知道我自身是五體投地的崇拜她,如果可以我真心實意心甘情願地用我一生的榮華富貴來換取她一天的遭遇,即便是短暫不能呼吸的一刹那,我感覺她都是幸福無比的。
話說那永和宮的和妃自從過了二十二歲生辰之後,便得了病,還不是一般的小病,幾乎是連床也下不得了,急得胤禛命人四處張貼皇榜招賢納士為其治病,和尚道士都請了個遍,卻沒得一點好轉。
科爾沁的郡王得知女兒在宮中得了重病,忙著派了世子前來探望,世子名為多爾濟賽布騰,都稱呼為多爾濟世子,上次在胤禛五十大壽壽宴之上的見過一麵,卻並未深交,而弘曆當時負責接待科爾沁郡王故此熟悉一些,此番為了更好地治療雲桑格的病情,胤禛破例讓世子留住在紫禁城內,將在慈寧宮旁側名為“福居”的院子收拾出來給了他住下。
那日裏,我去鳳鳴軒探望和惠公主,巧遇了世子、弘曆、弘晝三人正在院內玩笑,說什麼“觀棋不語真君子”,三人津津樂道的,走近一看才知道是世子與弘曆在下象棋,而弘晝在旁邊觀看,一夥說這個走錯了,一夥兒說那個走錯了,惹得弘曆都要急了,打趣他道:“你的棋藝隻能在閨房之中與福晉共樂罷了,外頭留給哥哥來對抗吧!”
弘曆一向是冷漠慣了,也就是與裕嬪、弘晝更加親密一些,卻不知何時也不講世子當成外人了,竟然當著世子的麵說出這等話兒來?弘晝聽後不滿,也同樣打趣道:“四哥一介武夫,棋藝哪裏有我懂,趕緊回驍勇營練摔跤去吧,免得又被弘昌弘春打得鼻青臉腫的。”
弘昌、弘春這兩個人一個是怡親王的兒子,一個胤禛親弟弟十四爺的兒子,對於胤禛來說都是特別重用的,相比之下弘曆這個不得寵的皇子在胤禛心中的位置遠遠不如他們,弘曆聽後手中的棋子便重重地落下了,橫掃弘晝一眼起身讓座冷冷道:“那你來吧……”。
剛剛下棋的美好氣氛不由被這一句冷冰冰的話給打破了,弘晝見他生氣便覺得他太過小氣道:“四哥這就生氣了?我才不跟我額娘似得順著你,我來就我來,我要是贏了多爾濟世子,我看你能氣到什麼程度?是撞牆還是上吊?”
弘曆知道弘晝是在激他,便也不再頂嘴,做出了讓步,倒是有做哥哥的風度淡淡道:“你來吧!你來吧!”
世子聽了倒是覺得可笑道:“兩位皇子手足情深,多爾濟真是佩服啊,不如我這般沒得個親兄弟,想要鬥鬥嘴都難啊?如今妹妹身染惡疾更是讓我愁眉不展!”世子提到和妃便有些傷感起來?
弘晝聽到此處也覺得很是難受,弱弱地朝弘曆問道:“四哥,你說,和妃娘娘這個病,不會因為我們兩個的緣故吧,我可什麼都沒做啊?話可都是你一個人說的,我稱其量就是幫凶啊?”
世子不解問道:“五阿哥,這話怎麼說?我妹妹的病跟兩位阿哥有什麼關係?”我聽著也是不解,和妃這病跟他們兩有什麼關係?弘曆見世子問起,不由有些責怪弘晝不該如此口無遮攔,可話已出口,覆水難收,弘曆也隻能回答道:“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和妃娘娘的病怎麼會跟我們有關係呢?隻是那日裏和妃娘娘聽我說話不高興,試圖拿著石頭打我,不料此事雷公打了個雷,便嚇住了,隻當是受了驚,卻不料還生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