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玥珊麵無神色抱著自己的羸瘦的身體坐在她的床上,顯得很是無助,一副驚嚇過度的模樣,跪著的奴仆們見了我來了,急忙哀求道:“熹貴妃娘娘,救命啊,救命啊!”
我喝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黛墨道:“回稟熹貴妃娘娘,今夜了不知道公主為何會到了鳳鳴軒外,有個守夜的侍衛喝多了酒,竟然……”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黛墨的話音還未落下,玥珊就咆哮了起來,她一向不怎麼愛說話的,突然如此大發雷霆,別說是這些奴仆們,就連我都嚇了一跳,黛墨便不敢多言了。
我喝道:“全都給本宮滾出去。”一幹奴仆便都顫顫巍巍地離去了。
我走近玥珊,小心翼翼地問道:“珊珊,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玥珊見人都離去,屋內隻剩下我們兩個,似乎也忍耐不住了,靠在我的懷中哭泣起來道:“兒臣半夜醒來好似聽見額娘的聲音,一時好奇便離開了房間,兒臣又好似看見了額娘的背影,在宮燈裏能夠看見她的衣裳,便跟著那個背影到了鳳鳴軒外,誰知道……”。
說著哭得更凶了,我知道今夜的這一切都是有人設計好的,我慶幸沒有完全相信佟佳月賓,不然肯定死得很慘,那麼在倚梅園發現有男女私會又是怎麼回事兒?
我知道了,她的計策不僅僅是為了捉淑貴妃也是為了要捉我,她讓我將皇上騙到暢音閣去,如今暢音閣卻遭遇了刺激襲擊,也不知道豆蔻與皇上目前如何?
而她自己卻倚梅園等候,她邀淑貴妃是去倚梅園而不是暢音閣,她要在一夜之內將我們兩個全部拿下。
我安慰著玥珊道:“珊珊別怕,沒事兒的。”
次日,所有的事情都明了了,暢音閣並未有刺客,而是一顆流星墜落,剛落就砸在我們預計讓胤禛看月亮的地方,若非豆蔻眼疾手快,又有武功在情急之下狠狠地將胤禛一推,擋在了他的麵前,這才讓胤禛毫發無損。
而她自身卻被那團明火給灼傷了,皇上後半夜送她到了麗景軒,而佟佳月賓在倚梅園捉到的男女,男人是果親王,女人則是謙貴人,果親王深夜出現在宮中,便很是奇怪了,而謙貴人出現倚梅園更為奇怪的。
一天夜裏發生了三件大事兒,不得不說,他們兩個都沒有少作功夫,確認豆蔻沒有什麼事兒外,皇上便開始審理另外的兩件事情了,相比之下,果親王與謙貴人深夜私會的事情更為重要點。
謙貴人哭哭啼啼都道:“皇上,臣妾好怕,好怕……”皇上素來很是憐愛她,此時看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更是憐惜得很。
皇上問道:“謙貴人,你三更半夜跑到倚梅園去做什麼?”
謙貴人吞吞吐吐地不敢說,隻是哭著說道:“臣妾、臣妾冤枉,臣妾與果親王連見麵的機會都少,怎會私會呢?在倚梅園內與果親王相遇純屬巧合的。”
淑貴妃聽後便道:“皇上,是臣妾讓她去倚梅園的。”
皇上疑惑地瞧了她一眼,淑貴妃解釋道:“臣妾等都知道,皇上圓月之夜不會召妃嬪侍寢,臣妾夜裏無眠便約了眉姐姐跟謙貴人、祥嬪到了永壽宮聊天,打發打發時光,我們一起玩了花牌,謙貴人輸了,臣妾就想著戲弄戲弄她,知道她平時膽子小,想著讓她一個人從永壽宮走到倚梅園,沒想到竟然……”。
淑貴妃欲言又止,皇上又問果親王道:“十七弟,你又怎會深夜入宮呢?”
“臣弟、臣弟……”果親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肯定是有人給他送信,他才會漏夜入宮的,果親王歎氣道:“皇兄,昨夜臣弟的側福晉完顏氏不幸病逝,臣弟悲傷過度,心痛不已,特深夜來宮中報喪,懇請皇兄能夠冊封她為嫡福晉,讓臣弟以嫡福晉的名分為她發喪。”
聽到這個消息,大家似乎都不可置信,完顏氏與苼瑤潤兒一同嫁入皇家,如今也不過是四五載而已,沒想到命薄至此?
“怎麼會這樣?”皇上也有些惋惜地說道。
“半年前就惹上了病,一直都不見好,昨夜裏尤為厲害,臣弟、臣弟萬分悲痛,聽聞皇兄不在養心殿,也無人知道皇兄去了哪裏,臣弟便大膽猜測可能去倚梅園了,故此大膽前往,不料卻遇見了謙貴人,謙貴人提著燈籠,麵色發青,一路碎碎念念,好似嚇壞了,臣弟便問候了幾句,不料此時,皇貴妃卻帶著宮中侍衛出現,說臣弟與謙貴人私會,臣弟是跳入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