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豆蔻聽我如此說,不由仰天大笑起來,雙眼無神地瞧著外邊天空道:“王爺,您看見了吧,您聽見了吧,這就是您用整個人生去愛惜的女人,這就是您用生命去保護的女人?”
“年世蘭,您何德何能?論美貌,王爺身邊美貌女子數之不盡,比起勝過千百倍的比比皆是,論才氣,你會什麼?府中琴棋書畫樣樣皆通者多不勝數,論騎馬射箭,你又何曾能夠比得過我?論溫柔體貼,善解人意,你又豈能與福晉相提並論?為何?為何王爺的心卻始終掛在你的身上,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在暗地裏恨著你,就如同這後宮有多少女子在心裏怨恨已經往生的純元皇後,你什麼都沒有做,你就占據了一個男人的心,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幸運了嗎?
我姐姐跟著王爺那些時日,我跟了王爺又是多少年?為何他的眼中從來都沒有過我呢?即便連魚水之歡時喚的也不是我的名字?”
聽到此處我不由一驚她不是告訴過我她與胤祥是清白的嗎?她在騙我?她為何要騙我呢?
“你……你不是……”
“你何嚐將自己的心完整地交給過王爺?該不會奢求王爺把整個身心就交給你吧?哼?我家王爺是多麼好的人,為何卻因為你這般的女人而誤了一生呢?你知不知道我家王爺承受了多少苦難啊?你曉不曉得我家王爺在被幽禁的那些日子有多麼的苦啊?
我以為得到你之後他會一直那麼快樂下去,我以為他真的可以完成自己的夢想,過那種與世無爭,悠然自得的人生,但是原來並不是那樣的,如果沒有你,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豆蔻簡直就有些發狂了,她咬牙切齒地看著我,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了:“今天,我就問你一句,你去不去對付淑貴妃,你若是不去,我現在就殺了你,讓你去陰曹地府陪我家王爺。”
說著就不知道從哪裏神奇般地掏出了一把匕首朝我的脖子而來,我已然身手不複當年了,自然沒得反抗地能力,而為了安全起見,我與豆蔻談話的時候一般都沒有外人在的。
故此現在我幾乎是沒得反抗的能力,“豆蔻,你冷靜些。”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我忍了那麼長的時間,連自己貞節都陪上了,此後即便是死也無法再侍奉王爺,你讓我冷靜?你給我一個冷靜的理由啊?我此時此刻隻想著衝入永壽宮,然後一刀結束了她的性命。”
“怕隻怕你還沒有拔刀,你的背後就是插入了數之不盡的箭羽,難道就你心中有恨嗎?難道我就沒有恨嗎?”我哭訴道,就在此時,豆蔻突然慘叫一聲,隻感覺眼前晃過一道黑影。
弘曆那張冷漠的臉出現在我的麵前,豆蔻的手腕被弘曆輕輕一轉而不得不鬆開手,匕首便落到了地上,再見弘曆又是一轉手狠狠地扇在豆蔻的臉上,立刻呈現出了明顯的五指印,不等豆蔻反抗弘曆又是反手一計耳光,豆蔻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連連慘叫幾聲便摔倒在地。
弘曆並沒有就此放過,朝豆蔻摔倒的地方走去,狠狠地在豆蔻的肚子上踹了一腳罵道:“混賬,你算什麼東西,膽敢拿著匕首指著我額娘?”
我從未見過弘曆這般動怒,更不知道他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這裏,豆蔻捂著肚子哎呦在地,聽弘曆這般說忙著跪地磕頭求饒道:“四阿哥饒命,奴婢一時糊塗,再不敢冒犯主子了,四阿哥饒命……”
“起來!”弘曆冷冷的命令道,豆蔻隻能強忍著痛苦站起身來走到弘曆的麵前,又見弘曆反手給她一個耳光,豆蔻不由摔倒了好遠好遠,我不由一驚,何時豆蔻這般聽弘曆的話了。
即便她曾經是胤祥的奴仆,可是如今好歹是胤禛的後宮嬪妃,論身份也算是弘曆的庶母,弘曆怎麼可以這樣對她無禮呢?
“剛剛打的是你的混賬,此時打的是你的無知,你要想死,自己去,不要拖累別人,到時候仇沒有報成,反倒汙蔑了十三叔的名聲?罔顧十三叔一生英明,怎麼沒有教會你這奴才‘小不忍則亂大謀’?”
弘曆嚴厲的教訓道,豆蔻隻是強忍著疼痛跪在一邊,不敢做聲,比對胤祥更為尊敬,不敢有犯,此時錦瑟推門進入跪地道:“四阿哥,您饒過我姐姐吧,我與豆蔻姐姐已經煞血起誓今生今世聽從四阿哥您的調遣,絕不敢有二心,請您饒了我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