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臣婦所擔憂的地方,可嫻自由嬌生慣養,又是滿清大族女子,受著門楣教導,想來瞧不上漢姓女子,這也是為何她總是討厭臣婦的原因所在,可是寶親王卻更為寵愛高側福晉,這讓她心中甚為不滿,她畢竟年輕,向來不尊重臣婦這個繼母,臣婦怕是不能教導她,還請貴妃娘娘多多教導。”
我沉思一下,想著這女子得寵靠子嗣,這拉攏外戚也是靠子嗣啊!不然,她們邊想著若是我女兒不得寵,我扶持他上位,將後又能有什麼好呢?不如早些打算好了!何況,我與皇後的恩怨,她們也不是不知,自然怕我秋後算賬,將後成為可嫻的阻礙了,想得倒是長遠的。
“府中妻妾之爭是免不得的事兒,本宮會教導幾句,不過府中有嫡福晉在此,本宮也不會多言什麼?高氏雖然得寵,但是本宮也未聽見她有什麼越矩之處,如若不然,嫡福晉能夠饒過她,本宮也是饒不過的,何況,那可嫻雖然比她年幼,也是同為側福晉,但是比她卻早些入府,按著地位算,那是要出高氏許多,想來她也是不敢冒犯的。”
此時我瞧著高采和的母親吳氏,她心領神會道:“臣婦絕不會讓女兒又絲毫越矩之處的,請貴妃娘娘放心。”
陸氏這才放心些,我再與苼瑤的額娘道:“你們富察氏是大家,祖上三代都是皇族重用之人,深受康熙皇帝與當今皇上之恩,如今既然與皇家結為親家,自然知道如何做的?”
她道:“是!臣婦知曉的,女兒終究年輕,有些事情做得不到位,臣婦也會用心教導的。”
隨之我留著她們用了些點心,賞賜了些物件,便命人送她們出宮,稍後一夥兒,她們去養心殿請安便回來了,可嫻道:“皇阿瑪說,敢到寶親王府縱火者,巡防營又查不出個好歹來的,必定是那妄想挑戰皇族權威的亂臣賊子,故此,撥了銀兩修繕府邸,說容不得皇族權威被如此挑釁,特意將鎮守王府的府兵增加了三成……”。
我想這不錯,因禍得福啊!我就知道可嫻去說,能夠取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皇上這一重視了寶親王府,旁人怕是不敢再放肆了,我倒是感謝淑貴妃這把火了,想必此時得到消息必然是雷霆之怒。
我再囑咐她們幾句便離去了,我見思妍似乎還有話說,她是弘曆最早的福晉,又是長子的生母地位非常,她因為帶病之身,許久沒進宮,我猜想她事兒要與我說,便示意碧痕留住她,碧痕心領神會道:“福晉主子,奴婢好久未見您,您可能留一留……”。
思妍便順勢留下來了,待苼瑤等人一走,她便跪在我的麵前哭訴起來道:“額娘、請額娘替思妍做主啊……”自從雍正九年她的女兒逝世之後,她怕是難以承受打擊,整個人都消瘦了許多,不如從前那般健朗了。
她幾乎是跪行到了我的麵前,哭得撕心裂肺地道:“額娘,我那苦命的女兒不是死於病疼而是死於□□啊?求額娘做主,做主啊!”
“你、你說什麼?”我很是震驚地問道。
“女兒沒了之後,思妍痛不欲生,太醫說她是先天不足,厚天不佑而殤,我也隻當是天命,但是前不久,我才知道是有人命太醫給我女兒喂藥,這才讓她隻是偶感了風寒便一命嗚呼了。”
“這、這話可不能亂說……”我也隻當那個孩子是命薄,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我已查個明白,的確如此,當日知情人除了太醫,還有太醫身邊的奴才,而且,爺擔心我受刺激,竟然是讓我女兒最後一麵未見到,我、我的女兒死得好慘啊!隻是那太醫得知我在查此事後,不知所蹤了,我懷疑是府中妻妾所為,也不敢稟告,我孤苦無依,承蒙額娘心疼,給了我生辰八字,有了身份,然而依舊背後無人可依,如今爺也不在府中,無人庇佑我,我、我這是有冤無處傾述啊!”
說著她哭得更為厲害了,我想著,會是誰呢?若是嫌疑怕是苼瑤的嫌疑最大的,畢竟思妍比她早些入府,又生了長子,而且與弘曆是患難夫妻,她怕是心中有想法,擔憂自己的身份地位,然而若是她要做,該害也是永璜,而不該是這個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