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皇後的位置?曾經的確很向往這個位置,然而此時這個位置對我而言也沒得什麼誘惑力了,我心如死灰。
癡癡傻傻地笑了笑道:“得如此無情夫君,做了皇後又有何意義?”
聽到這話,胤禛隻怕再無法支撐下去了,險些又要摔倒,慶幸蘇培盛來得及時扶了他一把,這才勉強支撐,稍後聽見他的聲音道:“傳朕的旨意,從今日起,將熹貴妃幽禁於祠宗宮內,為列祖列宗清掃牌位,不得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視。”
他扶著蘇培盛的手一步步朝外走去道:“既然你如此愛他,朕成全你,朕舍不得讓他離開,想盡法子保存著他的屍首……他為了你,不惜拔劍自刎,你為了他,連朕的皇後之位也不屑一顧,好,好,朕成全你們,成全你們……”。
聲音越來越遠,身影也越來越遠,直到祠宗宮的宮門徹底合上,我便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見了。
我哭也不是,笑了不是,隻是癡癡地問胤祥道:“胤祥,你聽見了嗎?你皇兄說成全了我與你,你不必對他說什麼對不起了?他成全了我們……”。
我就這般被幽禁了,那日等著他離去之後,我又是匍匐在地痛哭了一場,罷了,到了這一步,也沒得別的路可走了,次日便見如嬪來看我,為我送來了日常需求用度的東西,我怒目瞧著她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若非沒得她,我便不會來到這祠宗宮裏來的,再回想起平日與她相處的種種而來,更是覺得多為蹊蹺,她人在深宮,為何不邀寵?誰也不想交,反倒隻是我走得近,我待她也就未必是好了。
想來她在我的麵前多有隱藏,她跪地道:“奴婢李慕昕給熹貴妃娘娘請安!”
“奴婢?”她為何要稱呼自己為奴婢?莫非她也被廢了麼?
“是!奴婢一直都奴婢而已,乃皇族女子親衛隊的成員,奉皇命到祠宗宮守衛熹貴妃娘娘,聽候娘娘差遣。”
我更是聽得稀裏糊塗反問道:“皇族女子親衛隊?這是什麼?”
“與慎刑司一般,為孝莊太皇太後所創建的,直接聽命於皇上,當年奴婢奉命入翊坤宮保護熹貴妃娘娘的安全,多年欺瞞非奴婢本意,乃是奉命行事,還請娘娘見諒。”
聽到此處,我不由嗬嗬地笑了起來道:“保護我的安全?你確定你接到的命令是保護我的安全麼?是否還有其他的?當年的吉祥如意?是否全部是這個組織裏的?你與吉嬪蘇素秋、祥嬪何子茜、意嬪徐明溪是否都是皇上派到後宮嬪妃身邊的眼線?”
難怪啊!難怪那吉嬪身懷六甲還能夠反抗宮中護衛?明明是官宦女子,怎還能武藝高強呢?那何子茜更為奇怪,竟然時刻在牙齒裏藏著□□,而意嬪的得寵更是不可思議,而當日在永壽宮殺害豆蔻的女人,我一直都覺得眼熟,此時才明白不是何子茜又是何人?原來她根本就沒有死?
如嬪無話可說,良久才道:“娘娘,您莫要誤會皇上的意思,皇上的本意的確是讓奴婢等來保護各位主子安全的,當年,皇上認為後宮爭鬥太過厲害,故此命我等以‘小主’之名入宮行事。”
“保護?那祥嬪的舉止是來保護本宮的?當日在圓明園她一襲藍衣特來嘲諷本宮,而後本宮再回後宮之時,多次與本宮作對,更是害得本宮不能親自撫養澤類,也不能將靈芸留在身邊?你說、你說你們入宮是為了保護我們?”
是啊!我說他怎麼什麼都知道啊?原來是早早就我們身邊安排細作啊?天啦,他的戒備之心到底是何等強烈,竟然連枕邊人都無法相信,那樣的人生該有多累啊?
如嬪道:“娘娘,何子茜是負責保護淑貴妃娘娘的,故此她所作所為自然要站在淑貴妃的角度出發,奴婢是守護您的,故此時刻都在保衛您的安全,不然那日淑貴妃派人抓您,若非奴婢出手,靈貴人的劍怕是慢了半步。”
“那、那吉嬪呢?當日她大腹便便而神秘失蹤,本宮聽從她的婢女說過,她明知道和妃的飲食內含有‘凝香丸’,明明知道這凝香丸可以令人沉沉欲昏,全身軟若無骨,並且脈象全無,長期服用,可以致死,她若是皇上派來保護我們的,為何不稟告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