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日,她作為和妃雖然榮寵不衰,卻從未失身過,胤禛待她想必也是在她的身上尋找柔則給予帶來的那種感覺了,那一次,他也是慘受打擊的,承受了“失而複得,得而複失”的雙層打擊。
“我習慣了,若是讓我喚他的名字,當真是說不口的,你不曉得我能與他在一起,心裏頭是有多高興的,許這就是我來到這個塵世的使命吧,是老天爺讓我來的,讓我知道十四叔到底是何等人物?”幾年不見,她說話言語都與當年不一樣了,記得當年她是何等活躍可愛啊,正如頌芝所言就跟踩了尾巴的猴兒似的,一天到晚蹦蹦跳跳個不停的,如今為人婦,提起自家男人時,總是一副嬌羞姿態。
“娘娘……”正談著話兒,澤類的聲音從宮外傳來過來,噗通一聲地朝的懷中撲了過去來,齊妃尾隨其後,道:“這孩子隻怕是在宮外待不住的,沒兩天就要入宮來看我,也是要來看你的。”
清顏還未見過澤類便問道:“這是誰家的小孩啊?看著好熟悉啊!”
“這是……”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齊妃則是道:“這是八阿哥之子弘旺的孩子,先皇下旨更名為‘永類’,皇上十分喜歡這個孩子,見八阿哥一族,弘旺至今還沒得子嗣,故此把永類過繼過去了,好讓八爺這一脈也能夠子嗣延綿。”
聽到這樣的安排,我倒是不知道胤禛是何時知道澤類的身份的?許是在他探究澤類名字的時候,就有所察覺吧!
故此才會讓何子茜想辦法為難我,讓我將永澤送到齊妃的身邊去,也好讓她有個寄托了,這深宮裏啊,人若是找不到個生存的寄托,即便好吃好喝的,也是沒得活下去的樂趣的。
既然能夠知道澤類的身份,那麼必定就能夠知道我與鍾離歌的關係了,加上我身邊還有個李慕昕為他的眼線,他能夠察覺到我與胤祥的事情,也是說得通的,我們這些後宮女子以為自己多厲害,倒是不知道一切心計都被他看在眼中,有些是他懶得理會,有些也是他看破而不點破。
他曾經說過妻妾之間也要如同朝堂之上一般,懂得權衡之術,許是在他們帝王的眼中,後宮女子也唯有強者才能與他們並肩作戰吧!畢竟,這皇後之位並非每一個人都能夠勝任的。
“你叫什麼名字?”清顏聽見“永類”的名字不由很是驚訝,蹬下身子與澤類言語,澤類道:“我叫愛新覺羅?永類,皇爺爺說我是皇孫,我身上流淌著愛新覺羅這個偉大家族的血液,他告訴我,既然是愛新覺羅家的子孫,便不能默默無聞,他說不求我能夠建功立業,但願我此生能夠隨心所欲,為皇族之中多數為權權利謀略所束縛的叔伯親人完成畢生之理想,能夠以愛新覺羅氏之名,遨遊天下,笑傲江湖。”
“愛新覺羅?永類?”清顏反問道,雙手如同托著一束嬌豔的花兒,“真的是愛新覺羅?澤類嗎?”不知為何清顏竟然流出了淚水,澤類納悶道:“姐姐,你為什麼哭啊?”
話音剛剛落下,外邊的天不知道是怎麼啦,突然打了兩個響雷,清顏忙著跪在澤類的腳下道:“你不要叫我姐姐,你叫我清顏,我與你一樣也是愛新覺羅家的子孫,我的名字叫愛新覺羅?清顏,是……”
說到此處清顏又停住了,稍後微微笑道:“我若說我是你的第十代孫女,你也是聽不懂的吧!”澤類大大的眼珠子轉了轉,抓了抓自己的小光頭,一副完全不明白的姿態。
此時弘曆與十四爺從外而入,見了清顏跪拜在地,十四爺忙著上前問道:“這是怎麼啦?你不是最討厭下跪行禮的嗎?當年我隨意跟你說了說宮中的規矩,你嚇唬得說,永遠也不要回紫禁城來?”
“十四叔,他是愛新覺羅?永類,是我從前跟你提起過的愛新覺羅?永類啊……”清顏起身拉扯著十四爺的袖子說道,十四爺不由一驚仔細端詳永類,又朝我與齊妃問道:“兩位嫂嫂,他是誰家的孩子?”
不等我們回答,弘曆便道:“十四叔,這是弘旺的孩子,是皇阿瑪生前做主過繼而去的,其實,他是、是……”弘曆又看向了我,事到如今我想也沒有必要瞞著齊妃了。
“其實他是弘時的孩子……”我朝齊妃看去這些年即便沒有這層關係,齊妃隻怕早早就當永類是自己的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