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基隻是笑著道:“不幹蘇娜兒的事兒,是孫兒不想納妾,孫兒與她夫妻恩愛,極其好的,哪裏容得了旁人。”
皇太後聽了,高興不是,不高興也不是,最後依舊道:“好小子,不似你皇阿瑪那般風流多情,男人啊,專情是最值得讓女人欽佩的,別看皇祖母享遍這天下尊榮,卻不及你的蘇娜兒,不能遇上一個獨屬於自己的男人……”。
皇太後回憶起往事兒,年輕時的事跡越發的模糊了,轉眼,她都當了四十年的寡婦了。
永基瞧著她的慈眉善目,心中忍不住的愧疚,說了一夥兒話,皇太後乏了,永基便伺候著皇太後睡下了,離開了慈寧宮,他心事重重,想著:“皇祖母撫養我成人,費盡心血,我卻連她這點願望都不能滿足,隻是,此時的我也不過是如履薄冰,不知何時就命懸一線了,怎能有孩子呢?若是讓孩子年紀輕輕就沒得了阿瑪,不是又要重蹈我的覆轍了嗎?隻是我有哪裏有一個額娘可以為我撫養孩兒呢?”
“爺,事兒都安排好了!那邊的人來報,七公主逼迫妾室流產,別額駙抓了個正著,眼下正僵著呢!”永基的貼身侍衛稟告著。
永基似笑非笑地問道:“僵持著?”
“是,畢竟是公主,額駙有幾個膽子敢動公主?但是那妾室向來受寵,切又掉了親身骨肉……據說兩人大吵了一架,額駙也好生教訓公主一番,公主一氣之下把額駙給趕出公主府了。”
“就這樣?”
“那妾室得知六個月的孩子胎死腹中,一時也沒緩過勁兒來,就自盡了,額駙更是氣急了,把公主給軟禁了,公主有錯在先,也不敢如何,估摸也不敢派人進宮稟告皇上的。”
聽到此處永基才算是滿意的,道:“殺人償命,公主本是想要毒害那妾室的胎兒,不料想一屍兩命,心中有愧,自盡而亡,應該是合情合理的吧!”
侍衛心領神會道:“奴才知道了。”
次日,宮中便得知七公主自縊而亡的事情,為此弘曆大發雷霆,他的七公主才二十歲而已,嫁入額駙家中不過五年光景,竟然落個這般下場?令皇貴妃得罪之後,更是傷心欲絕,怪罪額駙極其家屬,額駙無奈之下,隻能將事情原委講述明白。
弘曆得知事情經過,一方麵惋惜自己的女兒早逝,另一方也很是怪罪令皇貴妃教女不善,讓七公主善妒,沒得婦德。
此時的弘曆也算是六十五的高齡了,這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苦,又再承受了一次,他也好似身上被人割下了一塊肉兒,此時有人稟告道:“皇上,十二阿哥求見!”
因為繼後的事情,弘曆從來都不待見永基的,擺手道:“不見!”
太監小心翼翼地道:“皇上,這十二阿哥一般是不會來覲見的,他常年陪伴皇太後左右,今日前來,唯恐是與皇太後有幹係,皇上您還是見一見吧!”
弘曆想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便命人喚他進來,他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個兒子,當然,他的兒子特別多,他也沒有精力個個都去照料的,外麵走進來的人,他都有些陌生了,然而他還是認出來,永基跟他、跟可嫻都有相似之處。
他雖然痛恨可嫻,但是想到他與可嫻的三個子女隻剩下永基一人,加之,他又被皇太後躬身撫養,心中的怨恨也就沒有那麼大了。
“兒臣永基給皇阿瑪請安……”永基下跪行禮。
弘曆淡淡地道:“起來吧!從哪裏來?皇太後身體安康否?”
“皇祖母身康體健,皇阿瑪請放心!”弘曆“嗯”了一聲,永基繼續道:“兒臣從七額駙家中來,有件事情想要稟告皇阿瑪!”
“七額駙?”弘曆又想起了他的七公主,傷感道:“許是在辦小七的喪失,你是該去看看,可憐的女兒,你怎麼舍得阿瑪這白頭人發送你啊?”說著說著弘曆便心中難受了。
“皇阿瑪,額駙家的確是要為七公主辦喪失,但、但是就在昨夜裏,額駙被人滅門了,若非額駙為七公主的喪生而傷心難過,在外借酒消愁,不曾回府,不然也不能免難的。”
“什、什麼?”弘曆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