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恒說:“是不是我不好,對你太凶了?”
嚴雲誠連忙搖頭,生怕慢了一點會讓嚴恒不信:“不是,再也沒有比你對我更好的了。”
嚴恒頓了一下問:“那你為什麼瞞著我?要不是素素姐,你怕是沒打算說吧?”
嚴雲誠低聲說:“我就是覺得這是小事,沒必要讓你擔心。”
嚴恒冷著臉說:“很好。”
他覺得自己心裏很不舒服,嚴雲誠對他說謊這件事讓他覺得享受美味的大餐時喉嚨裏卡了根魚刺,用盡了辦法也吞不下去,再好的東西也沒胃口了,他把原因歸咎在了嚴雲誠喜歡的“女人”身上,認為自從有了她嚴雲誠是越來越不對勁了。
嚴雲誠的師兄最近正在開發遊戲,嚴雲誠參加了,最近有些忙,嚴恒思來想去,覺得不能把“勸小誠放下”的事擱置,於是再一次趁主人不在家溜進了臥室。
他翻箱倒櫃地找,希望能找到一點關於那個女生的蛛絲馬跡,一張證件照也行啊,雖然現在女生都是堪比會七十二變的孫悟空了,但聊勝沒有。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幹淨的讓他懷疑到底有沒有這個人,如果一個人非卿不可,不可能一點念想都不給自己留,又得不到又忘不掉,怎麼過呢?
嚴雲誠的東西都是井井有條,所以嚴恒翻的時候也很容易,泄氣地坐在椅子上,腿無意間一伸卻提到了一個盒子。
他蹲下身去一瞧,嚴雲誠的書桌是有抽屜的,支撐桌子的兩邊比桌子要短一截,大概二三十厘米的樣子,嚴恒把盒子拿出來,是個鞋盒子,橫著塞是塞不下的,隻能豎著塞。
他打開一看,隻見裏麵是一遝信紙,有整整齊齊地寫的東西,也有隨意地寫的東西——我喜歡你,好喜歡你,你回頭看我一眼好不好?
隻要你回頭看我一眼,刀山火海我也願意下。
一字一句都含著最深切的期盼,最濃重的執念,嚴恒其實一直覺得那個女生害苦了嚴雲誠,他也一直聽嚴雲誠自己說有多喜歡她,有多放不下她。
人在說話的時候會不自覺地誇大,總覺得自己付出了最深的感情,多巴胺刺激大腦發出“沒她我就會死”的錯誤信號,本人信以為真,尤其是小小年紀就約定一生更是不可信的事。
可是人在獨處的時候,往往能從更深露重的夜裏尋找到對自己的坦白,這時候寫下的文字是隻有自己能懂的,也是最真實的。
嚴恒再也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小誠叛逆期到了”。
他將一盒子的信紙都倒了出來,耐心地、一個個地看過去,卻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些剖白信中從沒有提到過“她”,有的隻是“他”。
或許沒別的意思,幾十年前“她”和“他”還是共用“他”呢。
嚴恒繼續翻看,卻越翻越覺得不對勁,全部都是“他”,以嚴雲誠的性格,不可能這麼粗心把“她”寫成“他”的,他皺著眉頭坐在床上,抽絲剝繭地回想,突然想到上次嚴雲誠魔怔了似的掐自己的手心是因為......是因為他們說到了同性戀!
嚴恒說:“是不是我不好,對你太凶了?”
嚴雲誠連忙搖頭,生怕慢了一點會讓嚴恒不信:“不是,再也沒有比你對我更好的了。”
嚴恒頓了一下問:“那你為什麼瞞著我?要不是素素姐,你怕是沒打算說吧?”
嚴雲誠低聲說:“我就是覺得這是小事,沒必要讓你擔心。”
嚴恒冷著臉說:“很好。”
他覺得自己心裏很不舒服,嚴雲誠對他說謊這件事讓他覺得享受美味的大餐時喉嚨裏卡了根魚刺,用盡了辦法也吞不下去,再好的東西也沒胃口了,他把原因歸咎在了嚴雲誠喜歡的“女人”身上,認為自從有了她嚴雲誠是越來越不對勁了。
嚴雲誠的師兄最近正在開發遊戲,嚴雲誠參加了,最近有些忙,嚴恒思來想去,覺得不能把“勸小誠放下”的事擱置,於是再一次趁主人不在家溜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