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知拜入了哪位高人門下,好像長了天眼似的,總能在嚴雲誠來公司找嚴恒的時候突然冒出來,厚臉皮地橫插一腳,直到嚴雲誠無奈地離開,再功成身退。
可是經過他最近的觀察,又覺得嚴雲誠看誰的眼光都一樣,一樣的溫和平靜,不過看嚴恒的時候總會不自覺地帶著一點依賴的專注,把其原因歸於“親情”也不是不行,於是雷寬最近又覺得是自己腦子瓦特了,想得太多了。
嚴恒:“不是,你最近抽什麼風呢?”
“嗯?有嗎?”雷寬裝傻,“我最近不是和以前一樣玉樹臨風,努力工作嗎?”
嚴恒:“您老人家可要點臉吧,當心風大閃了腰。”
雷寬“嘿嘿”一笑。
嚴恒正經下來:“到底怎麼了?”
雷寬沉默下來,他知道嚴恒和嚴雲誠並不是親兄弟的時候著實吃了一驚,因為他想不明白怎麼會有人自己都困難還要愛心泛濫地去收留一下已經有了記憶的小孩,給自己養老嗎?活著都難了,哪有心思去想這麼久遠的事。
這個問題連嚴恒自己都沒有答案,也許是同病相憐,也許是腦子進水,反正已經留下了也沒有辦法了。
雷寬是獨生子,他體會不到有兄弟姐妹是怎樣一種感受,可是這不妨礙他對“弟弟”有自己的認知,熊、皮、欠打......可是嚴雲誠不一樣,他從小就懂事,懂事的讓人心疼,好像不表現出來他有用就會被人毫不留情的丟掉似的。
嚴恒給了他一個安身的住處,給了他一個立命的支柱,給了他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家。
對著這麼一個人,似乎很容易生出點別的感情。
雷寬不答反問:“你最近好像有煩心事,是關於小誠的吧?”
嚴恒煩躁地揉了揉額角,低低地道:“嗯。”
雷寬試探地問道:“怎麼了?背著你交女朋友了?”
“要是這樣就好了。”嚴恒習慣性地往懷裏一探,想要抽根煙,卻隻摸到一個空盒子,“這小子......唉,他喜歡男的。”
雷寬露出了一個震驚的表情,心已經涼了:“不......不會吧?”
不會真對他哥有意思吧?
雷寬追問道:“你怎麼知道的?他承認了?”
嚴恒:“我自己發現的,他還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我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開口,勸過多少回了,一點改的意思都沒有。”
雷寬真心實意地說:“這不行,這有違天理,會被人戳著脊梁骨罵的!”
“行了,我已經夠愁的了,你還在這給我添堵!”嚴恒鬱悶地朝他一伸手,“給我根煙。”
雷寬給了他一根,自己也抽了一根,兩個人好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似的,在白色的煙霧中苦大仇深,兩人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無奈和著急,嚴恒以為他和自己一樣,還安慰了一句:“再等等吧,說不定自己就淡了。”
雷寬勉強笑了一下,在心裏麵呐喊:不能算了啊,兄弟,你知不知道你已經被人盯上了!
此人不知拜入了哪位高人門下,好像長了天眼似的,總能在嚴雲誠來公司找嚴恒的時候突然冒出來,厚臉皮地橫插一腳,直到嚴雲誠無奈地離開,再功成身退。
可是經過他最近的觀察,又覺得嚴雲誠看誰的眼光都一樣,一樣的溫和平靜,不過看嚴恒的時候總會不自覺地帶著一點依賴的專注,把其原因歸於“親情”也不是不行,於是雷寬最近又覺得是自己腦子瓦特了,想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