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
“錯了？”毛二升又盯住了汪強。
“衣黃秋已經被我公安人員抓回來了！”毛二升有點吃驚地望著汪強。
“確切地說，被新州市公安局局長汪吉元抓回來了。當然，還有公安部的同誌。”毛二升相信汪強說的是實話，因為這個汪吉元太厲害了。他早就派公安盯上了大平縣。“這次大平縣的事情也和汪吉元有關？”毛二升問。
“還是少說兩句廢話吧，我問你幾個問題。”毛二升垂下了眼瞼，等著汪強的問話。2“你是怎麼當上縣委書記的？”V“這還用問嗎？是我用四萬元買來的。”
“大平銀礦究竟是誰開的？”
“這麼說吧。”毛二升把已經燃到頭的煙蒂扔到了一邊的垃圾桶裏說：“名義上是大平縣礦管局的，實際上是衣黃秋的。”1“衣黃秋？”汪強驚訝地叫出了聲，但很快又保持了平靜：“這跟衣黃秋還有關係？”
“有，早在五年前，衣黃秋就盯上了大平這塊風水寶地。他說煙廠被查，那是遲早的事，而開銀礦可是合法的。”
“什麼煙廠？是那個造假煙的地下工廠嗎？”
“是。”
“這個假煙廠在哪裏？”
“這個可真不知道。據我所知，好像不在新州地區。”
“究竟在哪裏？”
“真不知道。”
“你這銀礦衣黃秋投了多少錢？”
“據石金山說，衣黃秋投了五百萬。”
“石金山與你是啥關係，和衣黃秋又是啥關係？”
“石金山和衣黃秋是表兄弟關係，與我也是親戚關係。”
“什麼親戚？”
“我的小姨子是石金山的媳婦。”
“這幾年銀礦給衣黃秋交了多少錢？通過什麼途徑交？”
“我知道的情況是每年給衣黃秋交一億五千萬元，是通過衣黃秋在香港的一個叫什麼水的人打到香港的賬上。”
“石金山給你們每年分多少錢？”
“我和縣長老錢一百萬元，柳金、湯家聲是五十萬元。”
“每年都分嗎？”毛二升點了點頭。
汪強看了一眼在一邊的記錄和沙沙響的錄音機，又與一邊的監察局長對視了幾秒鍾，見監察局長點了一下頭，汪強又問：“省礦產管理局批準大平銀礦的批文是怎麼搞到手的？”
“是祁富貴通過省上一位領導給特批的。”
“是省上哪位領導？”
“我已對天發過誓，絕不出賣朋友。”那好，請你說明，給這位領導送的錢一年是多少？”一百萬。”是石金山送的嗎？”不是，是我送的。”石金山知道你把這筆錢送誰了嗎？”
“他不可能知道。”
“為啥？”
“我們有規矩，不該知道的事情，誰都不準問。”
“毛二升，你已經告訴我們了，省上這個領導是誰。”
“我沒有。”
“我們到省礦產局一查，不就清楚了？”
“你們查不出來的，他可是比誰都聰明。”
“哼！聰明反被聰明誤，這話的意思你該明白吧？”
“明白。”
“好吧，你把石金山送禮的次數、數量，還有存哪、放哪了全都寫出來吧“放哪、存哪了，我不會告訴你們的。”
“為什麼？”
“交出來是死，不交也是死。我為什麼要自找麻煩呢？”
“你去寫吧。”兩名武警把毛二升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