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們環球有個規矩，像這種情況，一律由總公司兌現。”
“像鍋爐廠這樣的情況，全市還有多少？”
“九家。”
“哪九家？”
“市鍋爐廠、化肥廠、市塑料廠、市軋鋼公司、市鋼鐵廠、市房地產公司、國營新州機器廠、國營新州汽修廠、進口汽車修配中心，還有瓜子廠等。”
“環球集團一共給你兌現了多少錢？”
“一共是一千五百萬。”
“這些錢都在哪裏？”
“都存在香港。”
“存折呢？”
“存折在市農行的保險箱裏。”
“保險箱的號碼？”
“83313099。”
“存在香港的金額是多少？”
“一千六百萬。”
“其他的二百多萬呢？”
“分別存在市裏的各個銀行。”
“在方麗麗那裏放了幾個存折？共是多少錢？”十個，共一百五十萬。”其他呢？”還有大概七八個存折，一百多萬元，在家裏。在家裏的什麼地方？”在冰箱裏。在炸好的一盆豬油裏邊。”街上的鞭炮聲，還在一陣一陣地響著，中間還夾雜著陣陣鑼鼓聲。
5月26日8時。
新州市醫院，汪吉元說：就是再丟一條胳膊，也要把衣黃秋抓回來。汪吉元問：“於、於書記，程市長。你們咋又來了？”於江波握住汪吉元的左手說：“這位於小姐，是你們金局長30年前的朋友，現在是美國於氏集團公司的董事長。她來家鄉投資，聽說你受傷了，非要來看你。”於菲過來握住汪吉元的手說：“書記市長都說你是英雄，又聽金哥講了你救他的情景，我就想馬上見到你。”金安朝汪吉元點了點頭，汪吉元對於菲說，“我沒當過兵，可、可是，我特羨慕當兵的。不僅是部隊裏有嚴明的紀律和作風，而且當過兵的人成熟得多。金局長就是其中一個。公安部門也該有嚴明的紀律和作風，我和金局長是上下級關係，也是戰友。我……我啥時候也能像他一樣，遇事不急、不躁、不火、不爆就好了。”於菲說：“這總有個過程，其實金哥年輕時比你還暴呢！”汪吉元就看金安，金安又點了一下頭。
程忠傑插話說：“江山易改，秉性難移，我就很喜歡你這性格，你要是變了，我可能就要和你‘拜拜’了。”高興還是激動，張珍珍忙用手巾替他擦去了。汪吉元就問妻子：“霞霞咋沒來？”張珍珍沒好氣地說：“你不讓她上學了呀？”汪吉元恍然大悟的樣子說：“你看，我這腦子。”所有在場的人都心情突然沉重了起來。這一切哪能瞞過幹過多年公局長的汪吉元。他問妻子：“怎麼，霞霞又出事了？”張珍珍苦笑著說：“看你，又想哪去了，孩子好好的上學去了。”
“不對！”汪吉元大聲對妻子喊道：“你騙我！”於菲嚇了一跳，忙說：“汪局長，請息怒。”程忠傑見瞞不住了，就說：“錢虎這小子見大勢已去，悄悄溜到了你家附近，天亮時，他帶人去家裏打昏了張珍珍……孩子又落人了他們的虎口。”汪吉元冷靜下來了，他對妻子說：“對不起……能讓我看看你的頭嗎？”張珍珍低下了頭，汪吉元和大家都看到她頭上有一個雞蛋大小的包。汪吉元說：“快去看一看，別傷著腦子。”醫生進來說，她怕刺激你，說啥也不上藥，片子已拍了，沒事的，沒有腦震蕩，有點皮下積血。
金安過來說：“汪局長，都怪我考慮不周到，沒有保護好霞霞。”汪吉元說：“不怪你，誰能想到，錢虎會在這種情況下去家裏呢？”金局長說：“還有，汪局長，市裏已經批準了我們局裏的兩個項目，幹警住宅的資金和公安110的裝備還是程市長親自批的呢。等你出院了，我們的兩個大工程也就開工了。像食堂、幼兒園等小工程，已經開始了。你就放心養病吧。”汪吉元：“現在漏網的還有誰？衣黃秋早就有準備，我估計早就出境了。”金安說：“我也這麼想，可是查來查去，除了那次海關扣下衣黃秋一箱子美元外，再沒有出境的記錄。漏網的包括衣黃秋是五個人，錢虎、二旦子、張二和吳奇。”汪吉元說：“二旦子、張二、吳奇是吳旺發一一不，是吳龍的人，他們的去向吳龍不會不知道，隻要吳龍開口了，錢虎就跑不了。”金安：“現在，全體公安在武警的配合下，在全城進行了大搜捕，至今毫無結果……霞霞也是沒有找著……”汪吉元牙咬得咯咯響：“衣黃秋！別說我丟了一條胳膊，就是再丟一條胳膊，我也要把你抓回來！”於江波說：“汪吉元同誌，別太激動，這樣對傷和身體都沒有好處。放心吧，我們定會抓住這個十惡不赦的惡棍的。”程忠傑說：“這樣吧，開會的時間也到了，我們先走，吉元同誌呢，好養傷。”於菲說：“慢！”她站起來問於江波：“於書記，我能幫什麼忙，比方兌，我出錢讓盡快找回霞霞來。”於江波說：“於小姐，謝謝你，這裏不比國外，我們會找到孩子的。”於菲從手包裏拿出一張，說：“於書記、程市長，這是一張50萬人民幣的卡，給汪局長用吧。”汪吉元說：“謝謝於小姐，我住院有公費，花錢有工資，你就別費心了。”於江波也說：“你收起來吧。”於菲說：“那我捐給公安局了，讓幼兒園的孩子們的條件好一些，讓他們的爸爸們安心一些。”於江波看程忠傑，程忠傑說：“金安同誌，於小姐為全體公安的一點心意，你就收下吧。”於江波也說：“收下吧。”金安說：“謝謝！”金安收下了這50萬元。汪吉元朝於菲堅定地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