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經此一事,眾人知道,那真真是雷霆手段。
底下人敢多說一個字,他是直接送到大老爺麵前家法處置,絲毫不留情麵的。
柯容這個做晚輩的,哪裏敢惹蕭敬遠,現在好不容易湊到阿蘿跟前,還沒說話,阿蘿竟然直接把蕭敬遠祭出來了。
她顴骨氣得透出紅來,咬牙道:“你也不用拿七叔出來壓我,你當我不知道你幹的事?若是我把這件事都扯到七叔麵前,看他還這麼護著你!”
阿蘿聽了,故意問道;“哦?我到底幹了什麼事?”
柯容看阿蘿一臉無辜的樣子,氣得冷笑連連:“你仗著自己模樣好,勾搭了永瀚,卻又耍弄他!當年我隻以為他喜歡的是我,如今,如今我才知道,原來他眼裏看著我,心裏卻想著的是你!”
“你們分明是一對狗男女,早就勾搭上了,卻一個娶了我,害了我這輩子,一個嫁給了七叔,讓七叔臉上蒙羞!”
阿蘿原本以為能探聽到一些消息,如今聽了柯容這話,知道她根本對上輩子之事絲毫不知,想必是從蕭永瀚那裏聽得隻言片語,便以為自己和蕭永瀚這輩子有私,後來不知怎麼蕭永瀚錯認,才娶了她。
當下知道再和她糾纏也無益處,打聽不出什麼消息,也就不想計較,當下淡聲道:“我看侄媳臉色蠟黃,想必是這一段時日沒歇息好。便是三侄子那裏生了病,你也該保重自己身體才是,我那裏有上等燕窩,趕明兒讓人送一些給侄媳,侄媳每日記得讓底下人燉了吃。”
說完這個,便帶著丫鬟走人。
柯容說了這半響,誰知道阿蘿臉上絲毫無感,最後竟然來了一句要給她送燕窩。
她哪裏稀罕她的什麼燕窩!她要燕窩不會自己去買?
望著阿蘿輕飄飄離去的背影,柯容氣得兩隻手都在發顫,一時卻也無可奈何。
回到房中,阿蘿想起剛才情景,頗有些得意:“雨春,我剛才那句話,是不是回得應景,回得恰當?”
雨春抿唇笑著上前:“是了,回得再好不過了。其實都不用夫人和她掰扯什麼,她哪裏能和夫人比。之前人說柯姑娘和夫人長得像,我也覺得好像是有點像。可是如今一看,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差老遠去了。”
阿蘿想起柯容剛才一臉憔悴模樣,反而是收起了之前的得意,歎道:“她也不容易,可惜了。”
再想想她這輩子嫁給蕭永瀚,或許自己多少也是個推手,倒仿佛是自己害了她似的。
“罷了,不想了,等七叔回來,我得好好和他說下,這柯容上輩子怕是……”
正說著,忽而一陣惡心,她下意識捂住嘴巴,險些吐了出來。
雨春見此也是嚇了一跳,連忙拿來了盂盆給她,誰知道阿蘿幹嘔了半響,卻是什麼都沒吐出來。
這個時候其他幾個丫鬟也都進來了,捶背的捶背,捧巾的捧巾,大家不免擔心:“還是回下七爺,請個大夫看看吧。”
阿蘿在那陣難受的惡心感過去,卻是疲憊地閉著眼兒,半響後才搖頭:“不用,等七爺回來再說吧。”
她自然是知道,這是有身子了。
原本以為那場病後,她怕是一時半刻不能有孕,不曾想,這麼快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