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好無辜:“你怎麼又說我笨?我是學不好那書法,可是天底下寫不好那種書法的多得是,又不是我一個……”
蕭敬遠這下子真是哭笑不得了,如果不是他受著傷,真恨不得直接把她放倒在榻上:“你當我是真讓你學書法嗎?”
當時新婚燕爾的,偏生他有太多的公務要處理,實在是舍不得這小嬌妻,便幹脆讓她過去陪著自己。但是若說出來,自己堂堂個朝中重臣,處理個公務還要嬌妻陪伴在側,也不好聽,於是便想了個讓她練書法的名目。
不曾想,她這小腦袋為了偷懶不幹練字,竟然想出了勾-0引他的法子,他試了一兩次,食髓知味,從此後就隻好盡量創造條件讓她繼續勾*&引了。
怎奈他在她心裏實在是太一本正經了,以至於她好像都沒想明白自己的真實目的。
“那是為什麼?”
蕭敬遠扶著阿蘿的後腦勺,讓她低下來,然後在她耳邊咬了一番:“真是個糊塗蛋,其實每天拉你練字,是因為我就是喜歡看你坐我大腿摟脖子撒嬌……還有後麵……”
那聲音低沉溫柔,曖昧無限。
阿蘿恍然,意外地看著他,想想當時的諸般荒唐,臉頓時紅了。
“你,你實在是——”她咬唇,忍不住捶打了下他的肩膀。
本來應該捶胸膛的,可是他傷口還沒好完全,沒敢。
誰曾想,她這一錘,他頓時皺著眉頭咬牙,很是痛苦的樣子。
她這下子可嚇到了:“這,沒事吧?我可是碰到你傷口了?大夫呢?大夫!”
蕭敬遠艱難地搖頭:“我沒大事,就是疼一下……你叫來大夫也無濟於事……”
“啊?那怎麼辦?”
“你先給我揉揉這裏……”蕭敬遠抬手,示意阿蘿:“揉一揉,或許會好些。”
阿蘿看著他的胸口,哪裏敢下手啊,小心翼翼地碰過去;“這裏?還是這裏?”
“對,這裏。”蕭敬遠已經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阿蘿當下不敢耽誤,連忙伸進小手,輕輕幫忙揉捏著。
她揉捏。
他咬牙:“往下,往下——”
她再揉捏。
他皺眉:“再左邊點,對,這裏,輕輕的。”
她再再揉捏。
他長出了一口氣:“還是再用力點吧。”
慢慢地,阿蘿覺得不對勁了,忍不住一邊揉捏著,一邊悄悄地看了看那傷口處。
自己揉捏的地方,既沒有穴道,也沒有涉及到傷口,怎麼可能會疼?
再說了,即使是疼了,難道揉捏幾下就好了嗎?
最後,她終於發現不對勁了。
“敬遠哥哥……”她故意軟綿綿地喚他。
“嗯?”
“有一件事,我可能忘記告訴你了。”
因為蕭敬遠的傷,她確實許多事還沒來得及說,想到這裏,她輕歎了口氣——幸虧之前沒說。
“什麼?”
“不過我怕你知道之後太激動,到時候傷口更疼了,那就麻煩大了,所以等你傷口不疼了再說吧。”
蕭敬遠聽聞,含笑望了自己妻子一眼,對於她的小心思,他自然是了如指掌。
她自然是在詐自己了。
“竟還有這麼重要的事?”蕭敬遠故意道。
“嗯嗯,那是自然。”阿蘿烏黑的眼珠轉了轉,之後故意加重了語氣:“我可不是說謊騙你的,是真的!”
然而她那個重重的強調,簡直是欲蓋彌彰。
蕭敬遠越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