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姑娘托著腮,實在想不出來,便問,“京城雙珠比之如何?”京城有雙珠,容色冠京華。
卞夫人覺得這姑娘恁是不會說話,一個回不好不就讓自己得罪了人,麵上保持微笑,“各有千秋。”哪個她都得罪不起。
恐這小姑娘刨根究底,卞夫人眼眸一轉,思忖著如何岔開話題,無意間看見緩緩而來的一行人,眼前一亮,揚聲招呼,“夏老夫人。”說著起身迎了上去。
卞夫人笑著道,“您老人家也來上香,可是巧了,南康長公主正在殿內做道場。”
夏老夫人已經看見侍立在側的侍衛,笑問,“長公主是為何事?”
卞夫人回,“道是清淨真人死忌,算著時辰道場快要結束了。”
夏老夫人恍然,“那我們且等一等。”
夏老夫人便被引到亭內上座。
“這是您孫女吧,可真是個標致的姑娘。”卞夫人熱情地拉著鵝黃色衣裙姑娘的手,滿眼讚賞。
亭內其他人看了過去,紛紛附和。
目光聚焦處的夏蘭彤臉頰微微泛紅。
夏老夫人笑著道,“勉強能見人罷了。”
“您家大姑娘這樣的都隻是勉強能見人,那我家丫頭就不用見人了。”另一位夫人打趣。
夏蘭彤臉色登時僵了僵。
夏老夫人笑容微微一頓,旋即恢複如常,“這是我家二娘。”
說話的夫人愣了一瞬,忙忙笑,“您家二姑娘都長這麼大了。”
卞夫人暗道好險,她也把二姑娘當成大姑娘了。她和夏家女眷就是應酬場上說過幾句話的交情,並不熟,中間三五年未見,女大十八變,同胞姐妹本身又長得像,乍見之下想當然的以為是大姑娘了,幸好她嘴不快。
“是啊,一轉眼,她們都長成大姑娘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夏老夫人感慨。
卞夫人應和,“可不是嘛。”
一旁的夏蘭彤調整好麵部表情,含笑聽著祖母與她們閑話,手指一下一下地繞著繡了桃花的素白錦帕。
發現她不是大姐之後,這些人對她笑容依舊,熱情卻不複當初。
畢竟夏家二姑娘可不是什麼牌麵上的人物,哪像大姑娘,是陸尚書和南康長公主未過門的嫡長媳,未來的陸家塚婦。
因著這一門親事,他們整個夏家都獲益匪淺。
夏蘭彤定了定神,就聽見祖母歎著氣道,“元娘在來京的路上染了風寒,所以隻能返回揚州養病,等她好了再進京。”
三年前,夏蘭盈和夏蘭彤的母親趙氏在臨安病逝,夏家長房子女回祖籍揚州守孝,於二月裏方出孝。
卞夫人忙問,“可是要緊?”
夏老夫人,“倒不要緊,就是好好歹歹,一直好不利索。”
“風寒這病最是麻煩。”
……
正說著話,殿內器樂聲徐徐停下,道場結束了。
一行人整整儀容,走過去,停在門外,見了南康長公主和陸夷光,紛紛屈膝行禮,“南康長公主,長樂縣主。”
當今封賞了好些個重臣功臣之女,雖然隻有俸祿沒有封邑且封號不高,但這份體麵足夠令人感激涕零。得惠於尚書爹公主娘,陸夷光一路從鄉君升到縣主,封號比好些個皇族中人還高。
年輕姑娘托著腮,實在想不出來,便問,“京城雙珠比之如何?”京城有雙珠,容色冠京華。
卞夫人覺得這姑娘恁是不會說話,一個回不好不就讓自己得罪了人,麵上保持微笑,“各有千秋。”哪個她都得罪不起。
恐這小姑娘刨根究底,卞夫人眼眸一轉,思忖著如何岔開話題,無意間看見緩緩而來的一行人,眼前一亮,揚聲招呼,“夏老夫人。”說著起身迎了上去。
卞夫人笑著道,“您老人家也來上香,可是巧了,南康長公主正在殿內做道場。”
夏老夫人已經看見侍立在側的侍衛,笑問,“長公主是為何事?”
卞夫人回,“道是清淨真人死忌,算著時辰道場快要結束了。”
夏老夫人恍然,“那我們且等一等。”
夏老夫人便被引到亭內上座。
“這是您孫女吧,可真是個標致的姑娘。”卞夫人熱情地拉著鵝黃色衣裙姑娘的手,滿眼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