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百裏奕軒隻是輕輕點頭。李公公進了大殿從裏麵走出來，過了有一會兒，道，“皇上請太子殿下進去。”
五月殿的大門便隨即被打開來。百裏奕軒邁著輕盈的腳步走進大殿，回頭發現百裏德玄正坐在大殿一邊的窗台邊的竹椅上。晌午正是溫暖的時候，窗台邊隱隱射進來一束陽光，陽光剛好打在了百裏德玄的身上，讓百裏德玄看起來幾分精神。
隻是……“父皇，今日身體可好些了？”百裏奕軒隨口問道。待他說完，才發現百裏德玄坐在竹椅上有些發呆，似乎是在想著什麼事情。隨即百裏德玄回過神來。
“嗯，已經好多了，來，軒兒坐在一邊。”
百裏德玄忽然對百裏奕軒道。百裏德玄鮮少這樣的貼心，而且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一點皇上的架勢，好像一個慈愛的父親。這不禁讓百裏德玄猜測今日到底怎麼了，百裏德玄顯然是又有什麼話要對他說。李公公立馬找宮女搬來了凳子，百裏奕軒坐在一邊。
“父皇今日可是有什麼話要囑咐兒臣。”
百裏奕軒看著百裏德玄，眸中有些疑惑道。百裏德玄忽然不敢看百裏奕軒那樣的一張幾分像芷宣皇後的臉。昨天晚上，他便又做了噩夢。夢裏麵是芷宣皇後一張痛極了的臉，臉上眼眶濕潤，掛上了淚珠，但她是那麼堅強，始終不讓眼淚流下來，看起來還一入往日般堅強。隨即忽然她口吐鮮血，一身紅色的血衣倒在地上。那頭長發，那身紅衣，隻與地上的血容在了一起。
“傳禦醫！”即使是在夢中，百裏德玄也是驚慌地喊著禦醫。
可是一切已經那麼遲了。
“皇上要臣妾死，臣妾心甘情願，隻是請皇上照顧太子，太子在宮中孤獨無依……”芷宣皇後最終隻留下了這麼一句話而已。往日的恩情她已經來不及再多說什麼了。不是對芷宣皇後無情，他們也曾彼此相知，大婚到後來，相互扶持，隻是……一切都是百裏德玄的錯。害了所有親近的人。而當再次回想一切已經不能夠重來。
“父皇，父皇。”
發現百裏德玄的走神，百裏奕軒不覺又是提醒道。難道百裏德玄的病還沒有好麼，百裏奕軒忽然想一會兒出去再問一下柳清芷他父皇的病情。
“額……”百裏德玄回過神來。百裏德玄的眼眸中焦點立時聚焦。
“軒兒……”百裏德玄忽然道。
“什麼事。”
百裏奕軒一邊問道，一邊百裏奕軒心中又不住在猜想百裏德玄今天讓他來的用意。百裏德玄隨即忽然想起什麼來。
“咳。”
百裏德玄立馬收起麵上的無助，輕咳一聲，隨即變上了一張冷俊的臉。
“近來，朕聽聞你與那柳清芷走得很近，是麼？”百裏德玄的身邊處處都有他的眼線，自然知道百裏奕軒和柳清芷的事情。
可是百裏德玄卻一直沒有說什麼，柳清芷一直便放鬆了這件事情。
可是沒想到百裏德玄會忽然之間又問起來。百裏奕軒心中猶豫，他不大明白百裏德玄的這句問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段時間以來，百裏奕軒聽聞柳清芷頗得百裏德玄的信賴。
柳清芷的醫術高明的很，幫百裏德玄治好了多年的疾病，百裏德玄也賞賜了柳清芷許多的東西，按理來說百裏德玄大概……不會反對他們的事情的。
“是……”百裏奕軒知道這件他與柳清芷的事情根本就瞞不住百裏德玄,百裏奕軒猶豫一下便道。隨即百裏奕軒望向百裏德玄的表情，隻見百裏德玄的臉上一臉的沉色，看不出什麼喜怒來，而往往這樣的百裏德玄才更加的讓人難以猜測。
“兒臣聽說柳清芷幫父皇治好了頑疾，兒臣心中高興，難道父皇不喜歡這個禦醫？”百裏奕軒隨即道。百裏奕軒的話語說的頗為委婉，好似說因為柳清芷治好了百裏德玄的病，可是另一層意思也可以理解他承認他與柳清芷的關係，而這句話便是試探百裏德玄對柳清芷的態度。
柳清芷治好百裏德玄的病，按理百裏德玄不該反對。
“嗬。”
百裏德玄理解百裏奕軒的話語，百裏德玄不覺好笑，百裏奕軒倒是問話越來越狡猾了，百裏德玄隻道，“女子無才便是德，這樣聰明的女子朕不喜歡。”
百裏德玄直言道。雖然柳清芷治好了他的病。百裏德玄之前也曾想過，要柳清芷在百裏奕軒的身邊，所以這些日子他一早便發現了百裏奕軒和柳清芷的事情，他並沒有說什麼。
可是柳清芷卻是雲莫湘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