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奕軒微微思索一下,接著下跪行禮道,“父皇,兒子有一事,不知道該不該向你稟告。”
百裏德玄聽太子這樣吞吞吐吐,便直言道,“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
不知道百裏奕軒要說什麼事情,不過百裏德玄一向是雷厲風行慣了,不喜歡百裏奕軒這幅想說不敢說的樣子。百裏奕軒下了決心,鄭重對百裏德玄道,“父皇,兒臣與連貴人有染指的事,是陳貴妃她胡亂說的,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陷害兒臣的。”
關於這件事情,百裏德玄是有所察覺的,那日陳貴妃便顯得有些不對,是她在一邊一直推波助瀾。為此後來百裏德玄還專門說了他,但是說到陷害……“然後呢?”百裏德玄微微眯起了眼眸,眸中帶了一絲危險,“你有什麼證據。”
“兒臣……”百裏奕軒心中還在想著一些事情。他如今說這番話他的父皇會相信麼?在百裏奕軒的眼中,他從來看不透百裏德玄,他似乎有時候覺得他的父皇是站著另一邊的,陳貴妃那邊。如果他今天說了,他的父皇不相信會怎麼樣呢?隻怕他日後的太子之位便保不住了,隻是……他似乎也不應該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剛好試一試他父皇的態度。百裏德玄看著百裏奕軒,他似乎有什麼顧慮,便繼續誘導他問道,“她從未與你有過交集,怎麼可能陷害與你?”太子微微回神,直接道,“這所有一切都是柳禦醫告訴我的,那日柳禦醫親眼看到的,七皇子是她愛子,七皇子被割去官職,所以陳貴妃心有不甘,於是便想找我報複。”
百裏德玄微微沉默,道,“你可有證人?”太子說道,“證人就是絲羅宮的宮女。”
百裏德玄對小六子吩咐道,“去把太子所說的絲蘿的宮女給我叫來。”
小六子聽完百裏德玄的吩咐於是就去絲籮把那位宮女請了來,宮女見百裏德玄在殿上坐著,表情很是嚴肅,就尊稱道,“參見皇上。”
百裏德玄對宮女說道,“你起來吧,朕問你件事。”
宮女心中自然知道了百裏德玄要問什麼事,於是便說道,“百裏德玄問的問題,奴婢一定會如實回答。”
百裏德玄問道,“聽太子說,連貴人與太子滴血認親的事情是陳貴妃一手策劃的。”
宮女連忙跪下來說道,“是陳貴妃安排奴婢在那碗水裏動了手腳,幸好那日柳禦醫經過那裏,滴血認親才沒有成。”
百裏德玄聽這個宮女這樣說道,微微冷笑,對小六子說道,“去把陳貴妃給朕叫上來。”
其實百裏德玄也在等這個機會,除掉陳貴妃,現在時機剛好到。索性的便是由他的好兒子說出來,百裏奕軒能說出這件事情,便也是不負他的期望了。此時陳貴妃的長兄在外,正是扳倒她的時機。陳貴妃聽到百裏德玄宣她進宮時,她就猜到是太子去把所有的事情全都給百裏德玄如實的說了,陳貴妃來到皇宮殿裏,對百裏德玄說道,“參見皇上,不知百裏德玄叫臣妾來是有何事?”百裏德玄見她裝模做樣,便一聲大怒,“難道愛妃自己背著朕在外做了什麼還不清楚嗎?”陳貴妃雖然心中很是害怕,但是嘴上卻依舊說道,“臣妾聽不懂百裏德玄再說什麼。”
百裏德玄說道,“愛妃真是愛演戲啊,朕都被你演的戲看不透了。”
陳貴妃便不再裝傻,於是便說道,“百裏德玄,臣妾也是為了七皇子,所以才這樣做的啊。”
百裏德玄見她這樣說,“你也跟七皇子一樣自私,從來都是陷害別人,難道你就沒有想想朕那可愛的小皇子嗎,要是那日真被你得逞了,那朕就會後悔一輩子啊。”
陳貴妃癱坐在地,便沒有再說什麼,百裏德玄一怒,轉身衣袖一揮說道,“來人呐,把她拖下去,打入泠宮。”
隻聽見陳貴妃一聲接一聲的哭喊,“皇上!”但百裏德玄陰冷的背影絲毫沒有停下來,早已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