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徐江就喝得爛醉如泥,他推開椅子,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往包間的衛生間走去。
小七伸手扶他,被他一把推開,紅著眼嚷嚷:“誰稀罕!”
小七怔住,伸出的手晾在半空,握緊了拳頭。
之後,他還是不顧徐江的掙紮,扶住了他。
徐江剛才是怎麼把酒喝進去的,又趴在馬桶上吐了出來。
吐完之後,用袖子擦了擦嘴,翻身就靠著馬桶坐在了地磚上,垂著頭,任憑小七怎麼叫他,他都不應,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小七輕手輕腳將人抱了起來,轉過身,就看到戚飛倚在衛生間的門框上。
“徐江的酒量很好的,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喝醉。”
小七低頭看了眼徐江睡著後平靜如嬰孩般的睡顏,又看向戚飛。
“能讓他吃這麼大一缸醋,你了不起啊!”戚飛語帶不快,警告般的和小七說道。
“他喝的是酒,不是醋。”
仍坐在餐桌前慢慢品酒的陸子默笑得差點噴酒。
“哎呀,這麼好的酒噴出來就不好了,我說戚老大,你這知心哥哥沒切到點上,來來,把你家主子放到沙發上,我給你上一堂課。”
戚飛瞪了他一眼,做回了座位。
小七根本不聽他的,就要帶著徐江離開,卻被陸子默早一步擋到了門前。
戚飛和陸子默都是徐江的好哥們,小七不想和他們動手,隻好自己坐到沙發上,攬著徐江,還體貼的給徐江蓋上自己的外套。
陸子默翹起唇角,朝戚飛甩過去一個眼神:等著瞧。
戚飛白他一眼,不過,三人之中戚飛最大,長以哥哥自居,頗為照顧徐江和陸子默,但他的照顧就是誰欺負了他們,他幫他們欺負回去,但談心一類的,還是算了吧,現在也就隻有二把刀陸子默上了。
陸子默清清嗓子,問道:“剛才戚老大說徐江吃醋了,你說他喝的酒,那麼請問徐七同學,你知道什麼叫做吃醋嗎?”
小七麵無表情地看著陸子默,吃醋還有什麼講究嗎?
“看來是不知道了,來哥哥給你普及一下常識,一般情況下,我們說吃醋是指戀人之間因為一方與別人過密的接觸引起另一方憤怒、嫉妒的表現,懂?”
憤怒、嫉妒?戀人?
小七低頭望著徐江的睡臉,搖搖頭。
他們不是戀人,是主、奴。
“不懂?”
“不是。”
“那就是懂。”
小七還是搖搖頭。
陸子默皺眉想了一會兒:“你的意思是徐江不是吃醋?”
“我們不是戀人,何來吃醋一說。”
陸子默仰天長嘯三聲:“就這還不是戀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徐江稀罕你都稀罕的就差昭告天下了,你明明也很在意他,你們倆這樣的還不是戀人,那你讓那些單身汪們情何以堪?啊,是不是戚老大?”
小七默不作聲,隻是攬著徐江的手越發的緊了。
“得了,哥哥送你們回去,你自己慢慢琢磨吧。”陸子默站起來拿起外套穿上,衝小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