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屬於青少年類的選舉,白度低頭看了下自己高大結實的身材……沒戲!

又隨手拉來一個路人問了下芙蕖樓的位置,正巧跟人流相反。

白度搔了搔臉,看了一眼擁擠的人群,再看了一眼旁邊渺無人煙的小巷子,最終決定穿進巷子裏,至於能不能走到那裏……聽天由命吧。

好在白度命還算不錯,一路沒怎麼偏離方向,又在半路上遇到了古道熱腸的好心人,問了方向之後居然離芙蕖樓隻剩一條巷子之遠,穿越這一遭也不是那麼倒黴,至少還有點走運不是?

這麼安慰自己,白度加快腳步,忽然看見地上掉了個亮晶晶的東西,如果不是太陽的位置正好照得那小東西閃閃發亮的話,白度還真發現不了。

撿起來一看,那是個多邊形的小玩意,隻有指甲那麼小,在手指之間揉捏著,小玩意閃閃發光,仔細看去,好像每一麵上都刻著什麼東西,但是卻又看不仔細,白度瞧著好玩就把那小東西放進了包裹裏。

***

芙蕖樓後門,門仆兩人守在門口,被午後的陽光醺得昏昏欲睡,兩人腦袋一點一點的。朱紅色的大門忽然打開,兩門仆被嘎吱的聲音驟然驚醒,怔愣地看著來人。

“端、端木先生。”

從門內走出來個須發盡白的老先生,老背微駝,走路風風火火,也顧不得門仆的招呼腳下踩著疾風步,走得飛快。

過了片刻,那老先生忽然折步回來,問道:“你們兩人可有看見我的問世印?”

那兩人互瞪一眼,險些驚叫出口:“問世印不見——”隨後的話被老先生封堵在口中。

“你們可曾見過有什麼行蹤詭異之人?”

兩人齊齊搖頭。

老先生眼神一凜,麵若寒霜,壓低聲音警告道:“若是叫我發現你們二人欺瞞不報就休怪我不客氣!”

駭得兩人連連點頭。

老先生又瞪了兩人幾眼這才又匆匆離去。

見老先生不見了蹤影,那兩人才長歎口氣,心裏有苦卻不敢說,隻能默默望著對方,“這是倒了什麼黴,摧星派遴選弟子這等大事見不著,還險些觸了端木先生的黴頭。”

“誰說不是呢,我早晨起來就感覺眼皮子在跳。”一起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兩人同時歎了口氣,“這下午可真長啊——”

歎息一聲之後,兩人目光便同時落在了白度的身上。

白度抬頭望了一眼懸掛在門上的匾額,問那倆門仆道:“請問這裏是芙蕖樓嗎?”

“是啊。”一門仆上下打量著白度,皺著眉頭道,“怎麼要飯的都跑來這裏了?”

白度不與他爭辯,直言道:“聽說芙蕖樓有位端木先生心善又廣博,我想求見端木先生。”

“笑話。”那兩個門仆齊聲大笑起來,“每日來求見端木先生的人多如過江之鯽,憑你?端木先生也是你能輕易見到的?”

簡直就是兩個仗勢欺人的狗腿子。白度眉頭一挑,強壓下自己暴脾氣,又問道:“那要如何才能見到端木先生?”

“等你練到合道之境就可以了。”兩人說完哈哈大笑起來,所謂合道之境指的就是飛升成仙,可他們不知道白度根本就不清楚什麼是合道之境,這個笑話注定隻能他倆自娛自樂,半點羞辱不到白度。

不過白度也看出來了,這守門的兩人估計是不會告訴他怎麼能見到端木先生,摸了摸額頭,白度琢磨著青年修者說的話,說好的看到額頭這個印記自然會帶他去見端木先生呢?方才他照鏡子的時候就沒看見額頭上有什麼記號,難不成是那青年驢他,可是完全沒理由啊。

想不明白便不再想,白度聳了聳肩,退後幾步,琢磨著能不能從後門繞到前門去,沒準還能跟端木先生來個偶遇。

那兩人中的一個仔細瞧了白度一會兒,忽然問他:“你見端木先生做什麼?”

“有些事情想問問端木先生。”

他想了解的並非隻有這個世界,也許端木先生會知道讓他回去的方法,那個係統給他的提示太過坑爹,最重要的部分沒有明說,穿山甲死前到底說了什麼,簡直要逼死人。

那門仆聽白度回答得模棱兩可也就沒細問,給白度指了指路子,說:“端木先生往那個方向去了,你可以去追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