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我的形象在阿奴心中破壞了,那麼先前我所做的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我似乎真的絕望了,想起我慘死的親生骨肉,這一次我是發自心底地流下了眼淚。我是多麼愚蠢,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願望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可是就在我的幻想一點點破滅時,一次我和阿奴的魚水之歡後,阿奴的一句話讓事情陡然出現了轉機。
“昭儀,明日我們到長孫舅舅那裏去一下好不好?”
“到長孫大人那裏?為什麼?”
“朕這些日子一直在思考後宮的事情,朕覺得雖然王皇後出身名門,但不夠母儀天下。”
阿奴的話讓我差一點興奮地蹦起來。看來這些日子通過小公主死亡事件,阿奴雖然沒有找到將王皇後治罪的確鑿證據,但通過他的話,我能夠悟出阿奴在思考他和王皇後的感情問題。
兩個人感情不和是事實,王皇後無子也是事實,即使存在那點不舍的親情,但對於男人們來說,有些事情還是感性的,而且阿奴也明白,通過小公主死亡事件,我和王皇後的矛盾已經處於水火不容之勢,身處中間位置的阿奴不可能永遠保持中立,在我和王皇後之間必須要舍棄一個。不可否認,這是身處深宮的女人們的悲哀,是尋常百姓絕不能體會到的心酸。
對於阿奴而言,我的存在遠比王皇後更加讓他具有安全感,也更增加了他做男人的尊嚴,所以阿奴的態度是選擇我。
“但是廢立皇後這件事情關係到國本問題,不是朕下一紙詔令就可以的,必須要看看朝臣們的態度,所以我想去探探長孫舅舅的想法。”在我大腦飛速思考的時候,阿奴繼續說道。
“好啊!臣妾認為這是應該的,我們明天就去。”
事實證明,這次拜訪長孫無忌之行,我想得過於簡單,這件事的背後遠不像阿奴所說的廢立皇後那麼簡單。
那日,我和阿奴帶著黃金千兩以及一紙冊封詔書,前往長孫無忌的官邸。在得知皇上和昭儀娘娘到來後,長孫大人不敢怠慢,率領全家老小出來迎駕。阿奴先是賞賜了長孫無忌黃金千兩,緊接著又冊封長孫無忌小妾所生的兒子為散朝大夫(五品),事實上我知道阿奴在做足一切功課,希望通過他所做的這些來打動長孫無忌,進而在接下來提到的廢立皇後的問題上能夠得到長孫無忌的支持。
應該說雙方在最初的拉家常階段,氣氛還是融洽的,但當阿奴隱約透露出廢立皇後事宜時,我觀察到長孫無忌的臉色立即陰沉了下來。
但這個老頭兒的確是個心機深沉的家夥,陰沉的臉色一閃而過,立即換上了一副憨笑的麵孔,然後說道:“陛下今日到臣的家中來,是為了親情所顧,廢立皇後牽涉國家大事,今天我們不談國事,隻談家事,隻談家事,哈哈哈……”
這個老油條故意將話題岔過去,內心一定是不同意阿奴的想法。
一旦我的形象在阿奴心中破壞了,那麼先前我所做的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我似乎真的絕望了,想起我慘死的親生骨肉,這一次我是發自心底地流下了眼淚。我是多麼愚蠢,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願望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可是就在我的幻想一點點破滅時,一次我和阿奴的魚水之歡後,阿奴的一句話讓事情陡然出現了轉機。
“昭儀,明日我們到長孫舅舅那裏去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