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頓了一下,然後打量玩齊向宏,而後笑道:“您自己用,也般配的。尤其是和您身上這身紅衣服,搭著最好看了。”為了把東西賣出去,小販這張嘴都能憑空說出花來。

“多少錢?”

“二錢銀子。”

齊向宏皺起了眉,他一共就五錢銀子,這一個盒子就花掉了二錢,這銀子當真這麼不值錢?

“哎喲您別嫌貴。我這梳妝盒可是上好的紅木,您看上麵還有鑲嵌著瑪瑙呢,就是小了點。爺,我真沒騙您。”那青年指著木頭上的花紋說道,“您仔細看,絕對沒有畫上紅漆。隻是打了蠟而已。”

齊向宏手指在木頭紋路上仔細觀察摸索,最終確定這個小販並沒有撒謊。這是真的紅木,但是這個世界裏紅木是不是值一錢銀子他卻不清楚。

齊向宏摸出銀子,掂量了一下重量,扔給了小販,拿著盒子就走。

小販高興的說了句‘爺慢走’,便將銀子塞進了懷裏。

還剩下四錢銀子。齊向宏逛著逛著看到旁邊有個小酒樓,便走了進去。穿著粗布衣裳的小二立刻顛顛兒的跑了過來,問道:“您要什麼?”

齊向宏捏著下巴考慮,這時候從外麵走進來幾個身上配著武器的大漢,他們徑直走到齊向宏隔壁的那個桌子上,拍著桌子大喊:“來切兩盤牛肉,和一壺好酒。”

小二扭頭應了,這邊齊向宏便也跟著開口道:“一盤牛肉,一壺好酒。”

“好的,客官您稍等。”

齊向宏手托腮看向窗外,耳朵卻仔細聽著隔壁桌子上那幾人的閑聊,剛剛那幾人進來的時候滿臉煞氣卻愁眉不展,直覺告訴他有意思的事情來了。

“吳大哥,您不是說前幾天要去京城嗎?怎麼沒去跑到這裏來了?”一個特別高瘦,聲音有些尖細的男人說道。

“哎……一言難盡啊。”身形最魁梧腰上配著雙刀的男人歎氣道,“你們都知道,我要進京是為了去看我的一個朋友。”

“是的。”旁邊的一個朋友應和道。

“前幾日,我的朋友被殺了。”說道這裏大漢臉上出現憤怒悲傷以及一絲絲的恐懼神態,“被青衣樓的殺手殺死的。”

幾人頓時沉默了。

“青衣樓建立這麼多年,卻至今不知其主人是誰,甚至連青衣樓裏的成員有誰也不知。”其中一人歎氣說道,“當真是神秘至極,也危險至極。”

“雖然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我敢肯定,如此大勢力的組織背後的主人一定不會是無名之輩。”大漢堅定說道。

“也許是聞名已久的俠客?”另一人說道,“如今這江湖上聞名的俠客能有誰呢?”

“多了去了。”大漢說道,“首先名氣最大的便是萬梅山莊的西門吹雪,還有與其同名的城主葉孤城。再說最近很是活躍的四條眉毛陸小鳳,以及如今就在這裏的花滿樓。除此之外……”

“你說的那都是近幾年闖出名聲的人。”另一人打斷道,“青衣樓從建立至今,怎麼都得有十多年吧。十多年前,他們還是群毛孩子。”

“而且你說的那幾人都不可能。”瘦高個搖頭說道,“西門吹雪眼中隻有劍,他本身就是個殺神,何必去建立一個隱秘的殺手組織。葉孤城住在海外,中原的勢力他向來不插手,也插不進手來。陸小鳳?那就是一個好酒好色四處招惹麻煩的浪子。至於花滿樓,以武功家世來說的確有可能,但是就性格來說,他最不可能。”

“是啊,花家七子花滿樓,那是一個太過純淨的人。”其中一人說道,“他最厭惡流血,且對任何人都抱有善意。甚至若是有誰不小心闖入他的小樓中,他都會備上好茶水招待而不會將人趕走。”

這個時候,切好的牛肉和好酒端了上來。

齊向宏對那上菜的小二說道:“我不在這裏吃了,都幫我包起來。”

小二一愣:“那……酒呢?”

“也帶走。”

“好嘞。”

齊向宏走到隔壁桌子麵前,笑問道:“你們剛才說的那個花滿樓的小樓,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