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鐵珊嘴唇哆嗦了一下,喊道:“來人啊!”

這水閣原本除了兩個在一旁等著斟灑的童髫小鬟和不時送菜上來的家奴外,連個人影子都看不見。但是閻大老板這一聲呼喊後,立刻有五個人飛身而入,擋在了閻鐵珊麵前。

“我的劍一離鞘,必傷人命,他們定要逼我拔劍?”西門吹雪冷冷道。

那五人有兩人臉色白了,小心翼翼的後退。縱然是已經將命給賣了,但終究還是怕死的。

片刻的沉默後,那幾人動了,攻向了西門吹雪,西門吹雪瞳孔微縮,下一瞬間劍已出鞘。

齊向宏沒有動,興致盎然的看著西門吹雪對敵。

另一邊霍天青也沒有動,隻是靜靜的看著陸小鳳。陸小鳳不動,他霍天青就不動。

馬行空卻突然開始大罵道:“霍總管好心請你們喝酒,沒想到你們竟然是來砸場子的!”

“這話就錯了,我可是真心來喝酒的。隻是有人見我來了,便立刻扭頭走了。”齊向宏笑嘻嘻說道。

“胡說八道!你們就是一夥兒的!”馬行空伸手往腰上一探,已亮出自己的武器,筆直的刺向齊向宏的咽喉。

他看的清楚,這裏麵的人他都認識,隻有這齊向宏是從未見過,不過是個打鐵的,想必也沒有什麼本事,還長了張女人臉,這樣的家夥總是比較好欺負些。

隻是可惜,判斷失誤。

眼前這位怕是最不好欺負的一個了,不管是實力方麵,還是……性格方麵。

馬行空人還沒跑到齊向宏麵前,就聽到嗖的一聲,手上一疼武器就掉在了地上。然後鞭子尖端就像是下雨那樣快速猛烈的啪嗒啪嗒不停的往自己身上抽,馬行空捂住臉什麼都看不見,隻能痛苦的滿地打滾。齊向宏的鞭子每打一下,他身上的衣服就會立刻被抽出一條口子來,很快馬行空穿在身上完整的衣服就變成了碎布條,露出一大半的身體來。那深色的鞭子抽在皮膚上,皮開肉綻留下一條條血痕。

水閣上的其他人都被這個場景嚇得呆住了,連西門吹雪都有那麼一瞬間的分神。馬行空的痛苦慘叫和齊向宏臉上的愉快微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齊向宏抽了幾鞭子痛快了,就用鞭子卷起人扔進了水池裏,碧綠的池水立刻被染成了鮮紅色。

而就在同時,西門吹雪對上的那幾個黑衣人也掛掉了,齊刷刷的幾具屍體躺在地上。

花滿樓無奈歎氣,但西門吹雪事先警告過,能怨誰呢。

而這時,蘇少英卻要討教花滿樓的流雲飛袖。“請”字出口,蘇少英就忽然拿起桌上的筷子斜斜的刺了出來。此時蘇少英竟以牙筷作劍,施展出正宗的內家劍法。一霎眼間,就已向花滿樓刺出了七劍。

而陸小鳳那邊,仍舊和霍天青玩‘你看我,我看你’的遊戲。霍天青不動,陸小鳳就不動。

西門吹雪輕輕的吹著劍上的鮮血,劍刃又恢複雪白,滴血不沾。

閻鐵珊臉色變了,一揮手又衝上了五六個人。

“躲著多沒意思,我們來玩玩吧~”齊向宏手中的鞭子在地上抽了一下啪啪作響,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對閻鐵珊道。

閻鐵珊打了個顫,如果說在剛看到這兩人知道他們身份的時候,他最怕的是西門吹雪。那麼如今旁觀了一把馬行空被抽的滿地打滾的好戲,他現在最怕的就是眼前這個長得很漂亮的男人。馬行空怎麼說也是在江湖上闖蕩多年的人,就算之前受了傷功夫有所下降,但是麵對齊向宏卻毫無還手之力也……

另外就是閻鐵珊怕死,更怕半死不活的受折磨。馬行空在地上滾了幾圈可是被抽成了血人!那慘叫,殺豬都比不上吧!他可一點都不想嚐試到底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