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鹿杖客並不敢輕舉妄動,而是眼睛一動不動的謹慎的盯著齊向宏瞧。
外麵的鶴筆翁見無人應答,又問了一句:“師哥,你在裏麵不在?”
鹿杖客仍舊不答,眼睛直直的看著齊向宏,想在他臉上看出驚恐害怕或者其他的表情來,便可以借此判斷對方的實力,知道自己師弟也一同來了後,他不會不會慌?
結果讓鹿杖客失望了,齊向宏不僅沒有慌,臉上還露出了高興的表情。很痛快的走到窗戶邊打開了窗戶對外麵的人喊道:“他在這裏,可惜很忙沒空理你。”
外麵元兵打扮的人嚇了一跳,虎目瞪大瞧著齊向宏,大聲問道:“你是誰?我師哥在哪裏?”
“我說了,他在這裏。”齊向宏道,“隻是現在太羞澀不敢見人,你若真想見,我便幫你……”
齊向宏的話還沒有說完,鹿杖客便慌忙來到另一扇窗戶前,猛然推開窗戶對外麵的鶴筆翁道:“我在這裏,師弟。”他可不敢等齊向宏的話說完真的來‘幫’他,他心裏知道齊向宏所說的讓他們見麵絕對不是什麼好結果,可能會就這樣直接一腳將他踢出去。
堂堂玄冥二老裏的鹿杖客被光著身子渾身都是鞭痕從妓1院裏踢出去,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以後江湖上的流言會傳成什麼樣子。
粗暴的說法便是明明是去艸人的,結果被艸了……
因此鹿杖客可是千小心萬小心連打開窗戶往外看都不敢露出脖子以下的部位,但奈何齊向宏的鞭子不長眼,鹿杖客的臉上也有一小條紅色的鞭痕,隻是這鞭痕比起身上的傷口卻小的多,隻留下了紅印,連血都沒流。因此對比身上的抽痛感,臉上這一點麻癢也自然被鹿杖客忽略了。
隻是鹿杖客雖然遺落了這點小傷,可鶴筆翁不是瞎子,他眼尖的看見鹿杖客臉上的傷痕,頓時嚇得驚叫出來:“師哥,你臉上怎麼了?”
鹿杖客一愣,手摸了摸臉,觸碰到皮膚的時候才感覺到那一點可以忽略不計的疼痛。
“師哥!誰傷了你!是他嗎!”鶴筆翁怒氣衝衝的指著齊向宏問道。
鹿杖客一看師弟這架勢頓時心裏一突,立刻扭頭看向齊向宏,就怕他一生氣連著自己師弟一起抽。
但是如今齊向宏的注意力卻並不在鶴筆翁身上,他連鶴筆翁說了什麼都沒有注意,齊向宏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了鶴筆翁腋下夾著的孩童。
那是一個看起來隻有□□歲的男孩,臉雖然灰撲撲的但是長相俊秀。可吸引了齊向宏的不是這男孩的長相,而是這男孩的穿著。
他身上穿著的是亞麻布衣裳,粗陋的很,一看就知道是用很粗糙的手藝從植物上麵抽取麻線然後編織而成,腳上踩著的是草鞋。但是腰上卻圍著一大塊熊皮襖子,似乎是用來隨時穿在身上好防寒的。
明明一身上下全部是夏季穿的單薄衣裳,腰上卻圍著冬季才用的毛皮衣服。他之前難道是住在一會嚴寒一會酷暑的地方嗎?真是古怪的很。
“你到底是誰?”鶴筆翁見齊向宏不答,一躍而上從窗戶跳進了屋子裏,怒視著齊向宏。但是很快他的眼神就變的很詭異,因為他看見了自己的師哥。
“師哥……這到底是……”若是他師哥身上穿著衣服,鶴筆翁就絕對不會多想。但奈何他師哥身上一1絲1不1掛,而那個男人……卻好看的能比下所有的姑娘。
鹿杖客好色,認識他的人都知道。
南風自古便有,且在某些地方很是流行。
鹿杖客一看便知道師弟在想什麼,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再怎麼好色也是要分人的,眼前這位不僅是個男人,還是他打不過的男人,他哪裏有什麼其他的心思!
“你手裏的孩子是誰?”齊向宏好奇問道。
聽到齊向宏問張無忌,鶴筆翁再蠢笨也立刻警惕起來,低聲問自己師哥:“他到底是誰?”
“我也想知道。”鹿杖客這幾句話都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我是齊……西門吹雪。”齊向宏笑道。
“你就是西門吹雪?”鶴筆翁大聲道,“郡主多次提起,說你的功夫比我們玄冥二老還強,不知是不是真的。”
“看你師哥不就知道了。”齊向宏笑了。
鹿杖客:……
這茬能不能別提?被抽的滿地打滾毫無反抗之力的事情真心不想遇到第二次,尤其還是在光著的時候。
你們吵,容我先去穿個褲子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