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亮再次把一個弱智政治人物的垃圾眼光表現出來,就是不管怎麼樣,總覺得圈子裏麵有人要搞他。他在擺平司馬繇之後,又覺得司馬瑋這家夥也是個礙手礙腳的麻煩人士。
他跟衛瓘一說,衛瓘一聽,也覺得司馬瑋是個凶殘成性、喜歡當殺手的家夥,實在令人討厭,就同意了司馬亮的看法。兩人決定,對這樣的人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剝奪他的軍權。於是“以臨海侯裴楷代瑋為北軍中侯”。司馬瑋是什麼人?一看到這個決定,當場放開音量大罵。
本來,司馬瑋再怎麼大怒,司馬亮他們也不用管。可他和衛瓘想不到的是,那個裴楷也是個全身都是軟組織的哥們,知道司馬瑋在憤怒,就怕了起來,不敢接受這個委任狀,弄得司馬亮和衛瓘也被動起來。當然,兩人並不甘心這麼被動下去。他們經過一番密謀,又決定“遣瑋與諸王之國”。讓他到自己的封地去,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可司馬瑋能乖乖地聽他們的話嗎?這家夥是“倒楊”運動的中堅分子,現在革命成功了,你們就想打發老子?他越想越生氣。
這哥們雖是個猛男,可手下也有幾個腦子不錯的跟班。
到了這個時候,他的兩個跟班長史孫宏、舍人岐盛就出來,勸老大不要光會生氣啊。現在人家要搞你,你生氣有什麼用,你以為你生氣了人家就放過你了?不如投到賈皇後的陣營中,還怕司馬亮和衛瓘這兩個老頭子?
司馬瑋向來跟這兩個家夥講得來,當場就采納了他們的意見,去找賈南風,表達了自己跟定皇後的良好意願。
現在賈南風正在網羅人才,打造賈氏集團,看到司馬瑋這個猛男不用請就主動投奔過來,當然高興得睡著了臉上都還掛著笑容,馬上任命司馬瑋為太子太傅。這個職務是太子老師的幹活,當然隻能留在京城,要不,你難道要讓太子背著書包跑到外地去上學堂?兩個老家夥白胡子對白胡子密謀了大半天,最後硬是給那個醜女一句話廢了。從這個事上可以看得出,司馬亮和衛瓘雖然頭頂著第一號和第二號大臣的光環,其實也窩囊得很。
衛瓘這個老頭是個老江湖,當初處理鄧艾和鍾會的事時,顯得很有水平,本來以他現在的權力,要搞定賈南風也不算什麼難事——這個賈女士雖然又惡又毒,可智商和鍾會鄧艾是沒法比的,可現在他那些思維和手段都不知跑到什麼地方去了。他搞不定司馬瑋,又想搞掉司馬瑋的死黨岐盛。他跟岐盛沒什麼直接的仇恨,隻是因為看到這個岐盛以前跟著楊駿,現在楊駿一倒台,馬上又變成楊駿敵人司馬瑋的死黨,認為這家夥的人品有問題,就決定把他抓起來。如果要抓這個岐盛,說抓就抓,估計也沒什麼事。可這家夥年紀一大,行動也緩慢起來,決定早就做出來了,行動卻沒有跟上。岐盛本來就是個最會見機行事的家夥,一知道老衛要辦自己,就馬上跟他的老搭檔孫宏商量對策。這兩個家夥的官職不大,但膽子卻不小。兩人商量的結果,現在隻有借用賈南風來對付司馬亮和衛瓘了。
兩人隻是司馬瑋的跟班,跟賈南風沒直接的聯係。如果按常理,他們肯定先找自己的老板,磨破嘴皮,浪費大量的口水,說服老板救一救他們。可他知道,這是不行的。雖然他們知道他們的老板比他們還恨這兩個老家夥,但要叫這個老板搞定那兩個老家夥,老板是不會聽他們的。這兩個家夥搞小動作還是有一套的。他們很快找到那個叫李肇的哥們。這哥們是積弩將軍,同時也不是什麼好鳥,隻幾下就給那兩個家夥蒙住。岐盛和孫宏對他說,我們是來轉達我們老板司馬瑋的意思的。我們老板得到確切的消息,司馬亮和衛瓘兩個家夥正在密謀廢掉皇帝呢。可當他們說這話時,司馬瑋還不知道這個“情報”呢。
李肇一聽,我靠!得馬上向皇後報告。就免費當了那兩個家夥的通信員。
岐盛和孫宏的這個謀劃做得很成功,而且實施得也很到位,時機也把握得很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