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七煞門人的叫囂,秦明恨不得直接衝出來一刀一個直接解決了,一了百了,但眼下畢竟不比往日,姚廣孝、漢王、魏東侯等人都還不知去向,加之四周還有巡邏的孝陵衛,現在動手可不是太蠢了?他轉頭問道:“現在怎麼辦,我們是要先等魏大人,還是先過去答話?”
荊一飛謹慎地環顧四周道:“想必現在這附近到處都是太子和漢王的人,我們還是再等等魏大人吧……”
一旁的白齊不知為何卻突然站了起來,秦明急忙拉住了他,著急道:“你瘋了,快蹲下來!”
白齊掙脫了秦明,搖頭道:“你們還沒看出來麼,七煞門的人早已察覺出我們,再蹲在林子裏已是毫無意義,不如正麵交鋒才是最佳計策!”
白齊的話讓秦明三人瞬間有些愕然,心想這還是平日那個最謹慎的家夥嗎?秦明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現在過去?”
白齊眼露精光,笑道:“不錯!”他指了指秦明和荊一飛的背後道:“現在所有人想要的都是你們背後的兩件法器罷了,隻要法器在,什麼都好說,若是法器丟了,便是一敗塗地了!現在法器在你們身上,不如先讓我一個人過去試探試探這些人的底細。”
他這話說得胸有成竹,但秦明和荊一飛如何能讓一個手無寸鐵的白齊去麵對凶神惡煞的七煞門徒。秦明急忙搖搖頭道:“不妥!這樣不妥!你一個人去我始終不放心。不如這樣,我和白齊上去,反正他們現在看不到五件法器也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若是真有什麼,我也可以幫白齊禦敵逃跑,一飛,你和阿福就負責保護好另一件法器,若是有什麼意外,你不要管我們,自己趕快去找魏大人。”
秦明的這個建議白齊沒有反對,畢竟這四人裏,以荊一飛的武功最高,這法器自然是要交給她保管,況且一飛眼神也好,在暗處也可以時刻做好觀察,及時提醒。
四人議定,荊一飛和阿福留下來守護百獸塔,而秦明和白齊則帶著太淵塔,上前會一會這七煞門的人,二人躍出樹影,徑直朝欞星門走去,八個孝陵衛或者說八個鬼奴第一時間扭過了頭,用空洞的雙眼盯住他們,這八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冷喝道:“來者何人!”
這聲音並非從喉頭處傳來,而是從屍體後麵穿透而來,真是又陰森又古怪,叫人聽了以為這些人的嘴巴是長在了背後。
秦明指了下自己背後的法器道:“子夜一刻,欞星門下,我負太淵前來!”
欞星門上的傀儡師哈哈一笑:“再不出來,我五弟可要以毒粉相逼了!請他們過來吧!”八名孝陵衛聽了這話,便自動分立兩旁,目送二人進門,這八個人被奪了舍,隻剩下一張皮肉,遠看還未覺得有什麼區別,近看便覺得臉色慘白,雙眼無光,渾身陰氣森森,還帶有一絲古怪的腥臭味,尤為惡心恐怖。
秦明和白齊走到欞星門下麵,拍了拍自己的法器,道:“東西已帶來,倒不知你們門主何在?”
傀儡師反問道:“你們似乎隻帶了一件法器,那小妮子呢?”
秦明嘿了一聲,道:“那你們的法器呢?為何也隻帶了一件?”
傀儡師道:“大家彼此彼此!”
秦明不客氣道:“彼此彼此就請開門見山吧,省得夜長夢多,孝陵衛的人可不好惹。”
傀儡師哈哈笑道:“有意思!我就喜歡你這性格,天塌了都不怕,好,那我們不如敞開天窗說亮話,現在孝陵附近至少蟄伏了數百名一等一的殺手,我知道除了我們七煞門、金吾衛外,還有其他的高手在,大家若是惡鬥起來,對誰都沒什麼好處,既然大家目標一致,不如請蟄伏四處的諸派代表也現身一談,共謀計策如何?”
他環顧四周,過了片刻,附近的樹叢裏果然傳來一陣窸窣聲,甚至還有兵器清微交錯的聲音,無數的人影像夜梟一樣出現在四周的樹幹上,這些人都身著青黑色的夜行衣,若不細看根本察覺不出,原來這片林子裏已經聚集了這麼多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