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小姐,到長安了!”
就在夏夕顏和卓文君各拿著一本賬簿看的時候,伺候在一邊的綠如看馬車停下來,就笑著告知他們到長安了。
夏夕顏和卓文君同時收了手裏的賬簿,卻是一個打開車窗看長安街景,一個看著夏夕顏似乎再等夏夕顏的什麼安排。
“先去卓家在長安的宅子吧!”夏夕顏吩咐在外趕車的家奴,家奴應了一聲就重新開始趕車。
夏夕顏沒有關車窗,也沒有跟卓文君說話,而是閉目養神。
卓文君見夏夕顏如此,就知夏夕顏是不準備安排她在長安的事宜。
“父,我明日去找那司馬相如,你覺得我要和他說什麼好呢?”卓文君猶豫了下,還是準備問問夏夕顏的意見在行事,不想再做什麼讓夏夕顏不接受的事情。
“你覺得和他說什麼好?”夏夕顏繼續閉著眼,隨意反問著卓文君,那態度雖然不是很熱切,卻也不算冷淡,就有些鼓勵到卓文君,讓卓文君把一路想的計劃說了出來。
夏夕顏聽到一半的時候,感興趣的睜開眼,卓文君見夏夕顏感興趣就說的更加有勁,一口氣說完就期待的等夏夕顏做點評,夏夕顏卻是隻說了一句隨她折騰就又有些疲乏的閉眼了。
卓王孫的身體已經快五十了,這麼一路雖然是馬車來長安,可卻也不輕鬆。
“父,我給你揉揉吧!”卓文君看出夏夕顏的疲憊,就有些心疼和自責的跪上前,用手幫夏夕顏按摩太陽穴。
這次來長安,卓文君還以為是她一個人被家奴送過來,卻是沒有想到夏夕顏會陪著她來。卓文君知道這是夏夕顏對她的關心,所以心中感動卻也更加覺得自己以前做傷害夏夕顏的事情,是真的被司馬相如糊了眼睛。
“父,確定司馬相如負了我,女兒不會手軟的!”
到了長安的卓宅,因為帶了很多家奴前來,所以很快夏夕顏和卓文君就順利入住下去,兩人一同用過晚膳,夏夕顏準備去休息的時候,卓文君站在夏夕顏背後,跟夏夕顏立誌,夏夕顏聽後回頭,笑著叫她早點休息,卓文君才放心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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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卓文君對著梳妝鏡,沒有讓綠如給她梳妝打扮,而是穿上了昨天吩咐家奴去準備的粗布衣,簡單的自己梳好頭發,用一根筷子插好,就抱了個‘破’包袱自己找去了長安西巷。
而她這一去找,本以為是要敲崔家的大門,讓門房傳話讓司馬相如出來的,卻是沒有想到,她前腳到西巷,崔玲玲的就‘巧合’的帶著司馬相如出門。
卓文君想過了很多和司馬相如在長安見麵的場景,卻還是沒有想到是以這樣的方式,她遠遠的看著,當初那個在她心中豐神俊朗的司馬相如,會在一個富氣逼人的女子身邊,如此殷勤諂媚的說著話。
搶過家奴手中的傘為她打散,說討巧的話逗她開心,巧言令色的讓她為他買東西........
卓文君不遠不近的就這麼默默跟了司馬相如和崔玲玲一路,把司馬相如的一些嘴臉看的一清二楚。
沒有真正的見到這樣的司馬相如,卓文君雖然已經知道了司馬相如為了錢去當一個女子的麵首,卻是沒有親眼所見,而沒有發現裏麵的不堪是如此之巨。
跟的一路,卓文君都有聽到長安百姓看到司馬相如就對他指指點點,他一屆文人自甘墮落當一個女人麵首的事情,還是讓很多人不齒,再看他一直是崔玲玲掏錢給他買東西,這種不齒就變為了鄙夷。
卓文君也帶了這樣的鄙夷,一直在問自己當初是如何腦子進水的跟著他私奔,還跟著他一起算計卓家的。
“長卿!”在卓文君第108次為自己當年的行為感到羞愧的想打自己一頓的時候,司馬相如跟著崔玲玲來到了一個人流量很大的商業街逛了起來,卓文君看這裏的行人很多,所以在看夠也惡心夠司馬相如的做派後,走近了司馬相如幾步,提高聲音叫了他一聲。
司馬相如聽到一個女子叫他的聲音,居然沒有第一時間聽出是卓文君的聲音,而是在和崔玲玲回頭看清衣著破舊寒酸的卓文君的臉,才知道是卓文君的叫他,也才想起,在巴蜀他和卓文君發生的種種事情。
“長卿,她是誰?”崔玲玲在司馬相如和卓文君互視無言的時候,有些‘不悅’的問司馬相如,讓司馬相如從回憶裏回神的同時,也有些頭大的不知道要介紹接受卓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