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桃好不容易睡著了,卻睡得並不踏實。一會夢見爹娘發現 她不是真的月桃,要將她掃地出門;一會又夢見阿牛變成了山賊頭領,要強迫她做壓寨夫人;一會又夢到自己在未來時代的親媽要她去相親……
月桃被這斷斷續續的夢境折騰得無法安睡,終於還是醒了轉來。
她看看窗外,還是一片漆黑。
此時的阿牛睡在床一旁的地鋪上,呼吸均勻,睡得正香。
這個阿牛,心倒是大得很,能睡得這麼香。
月桃真想走上去狠狠踹醒他,可又怕他醒來對自己不規矩,便壓下火氣,打消這個念頭。
月桃是看著天邊慢慢泛起白光的。她終究還是抵不過困意,又睡了過去。
她再次醒來,是被孫家四兄弟的吵鬧聲給喚醒的。
“阿牛,昨天洞房花燭辛苦了!不過你身體底子好,還那麼精神!”二虎高聲調傳了進來來。
“你小聲點,桃丫還在休息。”阿牛製止他道。
“我們月桃姐都被你折騰得起不來床了!”三虎沒皮沒臊的嬉笑道。
“你再瞎說,小心扣你工錢!”阿牛本就是個正經人,實在不知道怎麼應對他們這些玩笑。便學著月桃對付二福的辦法,來對付他們。
誰知他們卻並不吃這套,仍舊一副無賴樣,“這才當上東家,就要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了!我們好怕怕哦!”
月桃脫了嫁衣,換上一套新置辦的橙紅色衣裙,推門出去,杏眼圓瞪,假裝生氣道,“誰在欺負我們家阿牛啊!明年不想幹了是吧!”
“月桃東家饒命,我們這不是替你們開心嗎?好,我們不說了。三虎有人來幫相公忙了。”二虎趕緊求饒,卻還意猶未盡的打趣一句。
“好了,就你們兩隻老虎最皮。快去洗洗手來吃早飯。吃了好早些上路回去。都出來快半年了,你爹娘都想你們了!”劉荷花端著熱騰騰的飯菜從廚房走了出來。
她後麵跟著幫忙端菜的大虎和四虎。
“大虎,這快過年了,我這有壇好酒,你給你爹拿去。”舒鐵柱從屋裏拿出壇從舒大伯那買來的酒,遞到大虎手裏。
“叔,這怎麼好意思啊!你們給的工錢比誰家都高,平時還好吃好喝的管著,我們不能再拿東西了。”大虎趕緊拒絕。
“這是叔給你爹的,又不是給你們的。一會走時拿著。”舒鐵柱不容拒絕的說。
“孩子,拿著,你還不了解你叔的性子啊!再不拿,他要生氣了!”劉荷花也幫腔道。
“叔,嬸子,阿牛,月桃妹子,你們真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如果不是來你們這做工,我們家連飯都吃不飽!你們還對我們這麼好!”大虎說著眼淚都掉出來了,“來,三隻老虎,我們給東家磕頭。”
孫家“四虎”一字排開,齊刷刷的跪下給月桃一家扣了三個頭。
平日裏鬧歸鬧,可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月桃是明白這孫家四兄弟是踏實人,做事也賣力。
月桃好不容易睡著了,卻睡得並不踏實。一會夢見爹娘發現 她不是真的月桃,要將她掃地出門;一會又夢見阿牛變成了山賊頭領,要強迫她做壓寨夫人;一會又夢到自己在未來時代的親媽要她去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