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謂和娘子伉儷情深,娘子去世一年後,他任然沒法從悲痛中抽離出來,也無心再為官,更想離開傷心地,便辭官雲遊各地。
悲痛的心情倒是緩解過來一些,可銀子也快花光了。剛好看到月桃他們的告示,便來試一試。
“如果吳先生願意去我們沂水村,我們很樂意請吳先生的。隻是不知道先生介不介意教女娃娃讀書呢?”月桃問道。
“當然不介意。我的亡妻也喜好詩詞,以前我們還一起作詩下棋,談古論今。她的見解,有些甚至還高於我……”
說到此,吳謂雙眸起了一層薄霧,他趕緊用衣袖擦去了眼角的點點淚光。
“不好意思,讓兩位見笑了。”
“吳先生節哀。我的話讓你想起了往事,抱歉。”月桃道。
“沒事。沒事。”
“吳先生,我們這還要在河東城有些事要辦。我修書一封,你拿著去沂水村找裏正,自然有人幫你安排。你看如何?”阿牛道。
吳謂自然欣然答應。
“行,那就勞煩你跟我回客棧一趟。”
阿牛帶著吳謂回客棧,月桃則去街上買男裝去了。
在去客棧的路上,吳謂遲疑道,“牛先生。”
“我不姓牛,你叫我阿牛就行。我們莊稼人沒那麼多忌諱。”
“那我有話就直說了。我看你有幾分麵熟,請問你是不是曾經到過江南府衙啊?”
阿牛剛才聽說吳謂是柳縣縣令,心中便有些忐忑,隻是月桃對他很滿意,阿牛便不好拒絕他。
現在聽他這一問,阿牛心中分外緊張。他們不過就匆匆見過一麵,沒想到他居然還認得自己。
“我一介草民,哪裏能去江南府衙那樣的地方。先生是不是記錯了!”
“我與那人也隻有一麵之緣,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吳謂口中雖然這樣說,可他心中自然明白他肯定沒有記錯人。他從小便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對於這點他還是相當自負的。
可人家自己不願意承認,那他也沒必要揪著不放,畢竟還要靠人家吃飯呢!
阿牛覺得如果現在打發吳謂走,對月桃不好交代,對吳謂也很不厚道。畢竟他來江南府時,就聽說這柳縣縣令是個年輕有為的好官。
阿牛決定眼下先用這招裝糊塗的緩兵之計,且走一步看一步。想必這吳謂也不是好事之徒,而且他現在很需要這份差事。
傍晚,月桃拿著兩套男子的成衣回來了。聽聞阿牛已經安排好吳謂,便沒再多問。
“你就買兩件衣服,為何這樣晚才回來?”
“請到先生了,我和三虎便去將城裏貼的告示都撕掉了。所以回來晚些。”
“今天你這臉是怎麼回事?”
“這事提起來我就來氣。居然有這樣不講理的事!”
月桃便將今早發生的事,給阿牛詳細的演說了一遍。
看到月桃義憤填膺的樣子,阿牛有了以前的經驗,趕緊順著她的意思說。
“就是,那些人太孤陋寡聞了,救人都不知道,也不知道為我們的救人英雄鼓掌。我們不理那些俗人!”
吳謂和娘子伉儷情深,娘子去世一年後,他任然沒法從悲痛中抽離出來,也無心再為官,更想離開傷心地,便辭官雲遊各地。
悲痛的心情倒是緩解過來一些,可銀子也快花光了。剛好看到月桃他們的告示,便來試一試。
“如果吳先生願意去我們沂水村,我們很樂意請吳先生的。隻是不知道先生介不介意教女娃娃讀書呢?”月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