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安慰好月桃後,便讓三虎趕緊調轉馬頭,二人一起趕著馬車,往離這最近的容定鎮方向趕去。
阿牛回來後,月桃趕緊又有了主心骨,人也清醒了不少。她按照阿牛說的,從包袱裏翻出一件幹淨衣服放在地上,然後用嘴幫甄珍吸出毒血,將吸出的毒血全部吐在那件衣服上。
見到紅色的鮮血後,她才停了下來。又用手絹壓住甄珍的傷口,幫她止血。
等血差不多止住了,月桃又從包袱裏翻出些厚衣服,連同包袱的布一同鋪在馬車上,為甄珍臨時打了個地鋪。再找了件厚衣服折好,給她做枕頭。
月桃還想起臨出發時,劉荷花硬要她帶上的一件厚鬥篷。當時她嫌麻煩,不肯帶,劉荷花偷偷給她塞在包袱裏的,現在派上用場了。
她將那厚鬥篷打開,嚴嚴實實的蓋在甄珍有些發冷的身體上。
也不知道那些殺千刀的山賊給飛鏢上抹了什麼毒液,甄珍此時口幹得嘴唇都起皮了。
月桃趕緊打開水壺,將水一點點喂進甄珍嘴裏。
因為心急和害怕甄珍死掉,月桃一刻也不趕停下來,仿佛隻要她多為甄珍做一點事情,甄珍就不會有事。
月桃一會用雙手幫甄珍暖暖手,一會又用給甄珍紮緊被角,一會又同甄珍說說話。
“再堅持一會,很快就到容定鎮了,我們就能去找大夫了!”月桃自言自語道。
於是說她是在安慰甄珍,還不如說是在安慰自己。
馬車又跑了一個多時辰,終於進了容定鎮。
阿牛向路人打聽了鎮裏最好的醫館所在,便直接趕著馬車,直奔醫館而去。
此時,在路旁的麵攤上,四、五個人正在吃麵。看到疾馳而過的那輛馬車,其中一個吃麵的少年放下筷子,大聲道,“那趕車的不是阿牛哥和三虎哥嗎?”
王玄奕也放下筷子抬起頭,“走,快追上去。”
阿牛來到醫館,一把將甄珍從馬車上抱下來,走了進去。
月桃小跑著在前麵開路,“請讓讓,請讓讓。大夫,大夫在哪裏?快來幫我兄弟看看!”
這家醫館的大夫聞聲趕來,“怎麼了?這後生受傷了?”
“傷不重,但是中毒了。”阿牛言簡意賅道。
“快送到內堂榻上去,我先瞧瞧。”大夫在前麵帶路。
阿牛將甄珍輕輕放在了醫館的內堂床榻上,大夫先是查看了她的傷情,見傷口幾乎已經不留血,便去拿藥,預給她的傷口上藥。
大夫一邊忙活一邊道,“我隻有把握治她這傷口,這毒我可不會解。我隻能給她吃點緩解毒效發作的藥,你們還是得送她去城裏的大醫館求救。”
月桃聽他這樣說便急了,“你不會解毒開什麼醫館呀?”
“我就會治些頭痛腦熱的小病,若有那精湛的醫術,我還在這小鎮上做什麼?”大夫反唇相譏道。
“那請大夫趕緊給我們兄弟用藥吧!我們再想辦法。謝謝大夫。”阿牛拉住月桃,冷靜道。
阿牛安慰好月桃後,便讓三虎趕緊調轉馬頭,二人一起趕著馬車,往離這最近的容定鎮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