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梁仁帝苦口婆心道:“無需多言,你總不能讓朕落個不體恤臣子的罪名吧!難不成,你還忘不了那柳家小姐?故人已去,該放下還是得放下。”
如若將自己已與舒月桃成親的事說出來,那自己放不下她的事就眾人皆知了。
以她的身家背景,哪裏是如狼似虎的九王爺一黨的對手。如果那些人想利用她來威脅自己,不但大事成不了,還會傷了她,這是墨習凜最在意的,他可容不得她有半分危險。
至於梁仁帝這邊,是否知道舒月桃的存在,或者知道了當不知道,墨習凜心裏就沒有數了。
可如今梁仁帝要他與南陽侯府接親,隻怕是自己說出舒月桃的存在,對她也是大大不利的,他不敢去冒這個險。
“是!微臣遵旨!”墨習凜隻能暫且應下。
“陛下,現在微臣,可否將最近的情況,向陛下彙報呢?”
梁仁帝見墨習凜鬆口,心情大好:“朕洗耳恭聽。”
墨習凜向梁仁帝稟報著軍營和他查到的九王爺一黨的情況。這些事墨習凜都是親自向梁仁帝稟報的,從來不會落在奏折上呈報。
“他們真是膽大包天!幾乎所有我大梁律法都被他們違了!這簡直就是藐視律法,藐視朕!就差起兵謀反了!”梁仁帝壓低了聲音,卻沒法壓製住自己的憤怒。
“聖上,他們做這一切,大多都是為了斂財。臣認為,這斂財的背後,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估計,離謀反也不遠了!”
“朕又何嚐不知道他們的狼子野心!隻是我們的勢力有一定懸殊,即使掌握了他們的罪證,也很難將其鏟除呀!”
這個道理墨習凜又如何不懂,當初肖詠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入他們內部,在江南府期間,肖詠為了以防萬一,陸續給了自己一些收集到的證據。
卻不成想,竟然還是讓他們發現了肖詠。肖詠的離去,無疑是丟失了一把插入他們心髒的利劍。
“肖將軍被他們發現以後,他們增強了防範,許多證據都是查到一半就斷了。”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朕準你三天休沐,回府看看,不然,你祖母又該來宮裏興師問罪了!”
墨習凜從皇宮出來,無可奈何的往家走。
“大人,不騎馬嗎?”趙霆牽著兩匹馬跟在他身後。
“不了,從皇宮回府一路都是鬧市,切勿傷到人才是。你幫我將馬送回軍營吧!我走回去。你也休息三天。”
趙霆聽說要放自己假,開開心心的令命離開了。
墨習凜慢慢的走在繁華的大街上,內心卻一片寂靜。離開月桃後,他總是感覺自己是孤身一人,就算身處於這繁華的京城,熱鬧的丞相府,可內心總是空落落的。
突然,一名帶著帷帽的女子被擁擠的人群推搡著撞向墨習凜,他本能的伸出一隻手撫了一把。
與此同時,女子的頭上的帷帽花落,露出了一張墨習凜無比熟悉的臉。“月桃”,墨習凜內心喚道。
果然,梁仁帝苦口婆心道:“無需多言,你總不能讓朕落個不體恤臣子的罪名吧!難不成,你還忘不了那柳家小姐?故人已去,該放下還是得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