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雲府的時候,天已經有些黑了,戴晴訶自然是又嘮叨了一頓,囑咐雲鏡下不為例,雲鏡自是滿口答應著,心裏呢,應該特別不服氣吧。
盛九見戴晴訶走遠了,這才出了無歡閣,往雲鼎書房走去。
那晚她和雲鼎約定,白天去宮學上課,晚上就來找雲鼎學習武功,盛九在九華宮裏習練的就是軟劍,因此雲鼎讓她挑選趁手的兵器的時候,她第一個拿的就是軟劍。
秋風瑟瑟,荒草成堆,盛九手持軟劍,輕輕鬆鬆地挽了個劍花,在雲鼎的指教下,從最基本的一招一式學起。
她沒有暴露她的武功,因此在雲鼎的眼裏,她還是個一無所知的初學者,至於荼薇,自然也是知道她是去哪裏的,至於做什麼,就不是她這個做奴才的可以質問的了。
盛九練完劍回來,月亮已經升的很高了,盛九見四周無人,縱身一躍到花樹之上,在那個最高的樹杈之上,放著雪朝給她的一封信。
借著微弱的月光,盛九打開信封,隻有很簡單的四個字:查無此人。
雪朝查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那個人,可見那人隱藏至深,想要挖出來,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還是不要操之過急,以免打草驚蛇了才好。
天櫻輕輕推開淺黃色的柚木門,把最新做好的糕點端到仲十的麵前:“多吃點,最近都瘦了一圈。”
仲十微笑著答謝,正要開口為盛九也準備一些,天櫻輕笑著回道:“都備好了,走的時候去我那裏拿就是了,阿九受了那麼重的傷,是得要好好補一補才行。”
仲十點點頭,撚了一塊酪梨酥放進嘴裏輕輕地咀嚼著。
“以後沒有什麼事,就不要頻繁的出入這裏了,免得落人口舌。”公子乣抿了一口茶,輕聲說道。
仲十起身回道:“卑職遵命。”
“太子殿下,宮裏的奎華公公來了。”門外的婢女躬身稟報道。
公子乣眉眼一凜,他來幹什麼,莫非歐陽黎修有什麼指示?
公子乣手一揮,便讓奎華走了進來,仲十也十分避嫌的走到了屏風後麵,屏住了呼吸。
客套一番之後,奎華要走了公子乣的生辰八字,以及喜好和忌諱的東西,這才起身離去。
“好好的要宮主的生辰八字幹什麼?”仲十走出屏風,皺眉說道。
“要別人的生辰八字,卑鄙一點,就是行巫蠱之術,詛咒那個人,但歐陽黎修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自然不會做出如此勾當,唯一可以解釋的行為,就是姻緣,看宮主與宮裏的哪位公主八字相合,以便聯姻之事。”
天櫻一針見血的說道。
公子乣臉色不悅,沉聲問道:“你是說歐陽黎修留下我,是想和東乾聯姻,讓我娶他的女兒?”
天櫻點了點頭,接著問道:“宮主,我們該如何應對才好?”
回到雲府的時候,天已經有些黑了,戴晴訶自然是又嘮叨了一頓,囑咐雲鏡下不為例,雲鏡自是滿口答應著,心裏呢,應該特別不服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