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卻不大高興。南宮家是文臣,雲家是武將,這兩家攪合在一起,還有皇家什麼事。
奎華畢恭畢敬的回道:“回皇上,雲歡小姐認回去以前,一直生活在仲家,同仲大人以兄妹相稱,所以……”
原來是愛屋及烏啊,歐陽黎修了然一笑。
這南宮朝,脾氣又硬又臭,唯獨對飽學之士另眼相看。仲文清既得了他的青眼,才學做不了假,何況,他還是歐陽黎修親自點的狀元……
歐陽黎修目光一轉,眼風往笑聲如銀鈴一般同仲十挨得很近的歐陽芷安那裏一掃,心裏有了計較。
後頭要宣布名次,學子們四下散開。盛九覺得大殿裏麵很熱,便出了外麵,呼吸著冷冽的空氣。
遠遠的,看見海吉亞同雲禾並肩而來,雲禾臉蛋紅紅的,身上還披著海吉亞的裘衣,而海吉亞眼神溫柔,唇角含笑,盛九一個閃身,藏到了大紅色的柱子後麵。
“嘻嘻,海吉亞一定是喜歡上長姐了,這下可好了,皆大歡喜!”
待二人走遠,盛九悄悄探出了頭,由衷為兩人感到高興。
“你在這兒幹什麼?”
徒然間,身後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盛九臉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全沒了。她慌慌張張的轉過頭去,心虛的想,剛才的話有沒有被宮主聽去?
拓跋儀白衣白裘,眉目清冷,飄然而至,有飛雪落在他的眉毛上,墨眉白雪,像是從水墨畫中走出來一般。
男子銳利的目光如弩箭射向盛九,直讓她頭皮發麻,兩腿發軟。
盛九眼神飄了飄,結結巴巴的說:“沒,沒幹什麼。”
看著拓跋儀眼神依然死死的盯著自己,她又補充了一句,“我就是出來透透氣。”
拓跋儀麵色巋然不動,薄唇微啟,自有一派威嚴。
他道:“你在推脫任務。”
篤定的言辭,令盛九心一顫。
她盛九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公子乣。
九華宮裏的公子乣,和東乾太子拓跋儀,這兩個人的身份是截然不同的,為避免露陷,眾目睽睽之下,拓跋儀更不會對盛九動手。
明明心裏無比清楚這一點,但當盛九同白衣男子森寒的目光相對,她還是禁不住身子一抖,產生了一種公子乣要懲罰自己的錯覺,不由心中發寒。
“宮主,我……”
盛九想解釋,喉嚨卻像是堵住了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挫敗的低下頭,喃喃道:“對不起,我,我……”
拓跋儀猛地接近盛九,將她囚禁在朱紅色的柱子和他之間,如玉的長指挑起女子的下巴,低語道:“你下不了手?”
盛九的目光同拓跋儀清冷的目光相對,片刻,她大義凜然的閉上眼:“宮主,你懲罰我吧。”
“嗬。”
卻聽男子一聲輕笑,緊接著,一具溫熱的男子軀體覆蓋在女子玲瓏的身軀身上,二人緊密相貼,中間容不下一絲空隙。
拓跋儀在盛九耳邊曖昧低笑,吐出的字眼,卻如惡魔般令盛九如墜深淵:“你以為沒有你,雲禾便能逃掉嗎?”
心裏卻不大高興。南宮家是文臣,雲家是武將,這兩家攪合在一起,還有皇家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