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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平頭和小狼拿著錢走後,直接回了賭場,要是換成別人,這六十萬肯定會存進銀行,但小平頭開賭場這麼久,從來沒有存錢的習慣,從來都是帶著現金。
因為這場子裏隨時都要用錢,要是存起來取錢挺麻煩的。
小狼罵道:“那個張文,他嘚瑟啥?不就是弄掉了刀子?”
小平頭笑道:“他要是真弄掉了刀子,我倒是覺得我們有點過分了,應該把這錢還回去。”
“為啥?”
“你又不是沒有接觸刀子,他是什麼人你還不了解?他身手沒的說,腦袋也好使,但咋就被張文弄掉了?張文隻可能是比他更狠,更狠毒才行……”
“扯淡,我就不怕他!”
“嗬嗬……”小平頭也不多說了,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就忙去了。
他在社會上混的時間不短,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樣的事沒見過?
沒有誰能一直嘚瑟下去,但後起之秀是最可怕的,因為這些人動通常都不講原則,出手狠。
這種人,誰不怕?
就像張文,小平頭覺得,他敢弄掉刀子,那麼就敢做別的別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直覺告訴自己,張文不簡單。
剛才和他短短交流之後他就深有體會。
能幹掉刀子,壓住柱子的人,這些年他還沒有見過。
張文算是頭一個了。
今天廠子裏人不算多,晚上他叫小狼出去吃飯,兩個人坐在路邊喝酒。
“小狼啊,咱倆認識這麼長時間,但是最近我覺得吧,你變了。”小平頭說。
小狼大晚上出來還是露著紋身,特別嘚瑟。
“我哪兒變了?”
“上次那個女人,你做的有點過分了,咱們要了錢就算了,你還動手把人家的臉給毀容了,這有點不講道義。”
道義,這兩個字現在對小狼來說已經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相反小平頭卻是特別在意道義的,要是人不講道義,那和畜生有什麼分別?
不管哪個圈子都是有它的規則的,如果不講規矩,那麼遲早要完蛋。
小平頭仿佛已經從小狼身上看到了即將滅亡的信號,他現在是在勸小狼,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扯淡,一個女人而已,有啥大不了的?”小狼一點都不在乎。
他這不在乎的勁,讓小平頭有點生氣。
他故意把杯子重重的放下:“你跟著我,我們兩個守著這個賭場,我不敢說你將來能多發達,但是錢肯定是不缺你的!”
小狼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他的野心大著呢,他怎麼能甘心守著一個賭場?
而且,這賭場還不是他的。
“我自己心裏有數!”小狼說著和他幹了一杯,自己大口喝了。
小平頭歎口氣:“我不是教訓你,我是想告訴你,有些事,不能做的太絕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哈哈,我和那個女人,這輩子都不會相見了!”
“我沒和你開玩笑!”
“我知道,我知道……來,喝!對了,你說,要是我們把張文弄掉,咋樣啊?”
……
小平頭和小狼拿著錢走後,直接回了賭場,要是換成別人,這六十萬肯定會存進銀行,但小平頭開賭場這麼久,從來沒有存錢的習慣,從來都是帶著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