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場裏,就是金海市地下消息的傳播中心。
每天道上有點啥消息,或者發生了什麼事,都會在這裏瘋狂的傳播。
關鍵這夜場不要門票,也沒有最低消費,一瓶啤酒隻收三塊錢,這樣親民的夜場,上哪兒找去?
這地方很快就成了這些最底層的小混子們棲息的場所了。
“你們知道不?張文把劉宏然,給幹死了!”一個小混子手裏拎著一瓶廉價的啤酒,洋洋務務的說。
“劉宏然是誰?”旁邊的人紛紛發出疑問。
張文,毫無疑問他們都認識。
但劉宏然可就沒人知道了。
在道上,又是在這些小混子中間,他們能知道劉宏然的事情才怪!
這人很得意的仰著頭:“草,劉宏然,這人他媽的厲害著呢!傳說金海市的白道都要給他麵子,而且因為這事,zhongyang都他媽的要下來人!”
“我草,真的假的啊?”下麵有小混子不相信了,把事情說的這麼邪乎,很明顯有吹牛逼的成分。
可劉宏然就是這麼牛逼,背景強大到讓人覺得是在吹牛逼。
麵對混子們的質疑,這人沒繼續深入這個問題,而是接著說:“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東文集團,這是劉宏然幫張文開起來的,現在張文一翻臉,直接就把劉宏然弄死了,現在黑白兩道都有人找他,他已經躲起來了,張文真是狠毒啊!”
下麵立馬有人應和。
“這他媽的哪兒是狠毒,這純粹是背信棄義啊!”
“就是,道上混,咋能做出這種事來?”
“張文等於是把自己大哥幹死了!”
這些人都是義憤填膺的,但是他們忘了,自己睡朋友老婆的時候,知不知道啥叫信義。
自己為了幾千塊錢出賣兄弟的時候,知不知道啥叫信義!
人都是善於偽裝,就連這些小混子都是如此。
騰~
在他們都議論紛紛的時候,坐在不遠處的幾個人站了起來。
其中一個穿著白襯衣皮膚挺白的男人順手拎了一個酒瓶。
二話沒說,他掄圓了胳膊,一酒瓶就砸在了那混子的頭上。
隻聽一聲悶響,那混子呲牙咧嘴的捂住了腦門,血頓時順著手縫流了下來。
這幫人沒廢話,對著他就是一頓亂踢。
在夜場,打架再正常不過了。
這人一動手,和吹牛逼的混子關係不錯的人,立馬就都圍了上來蠢蠢欲動的。
白襯衣男一把薅住一個距離自己最近的混子,直接就是兩個點炮。
這兩下幹的混子直接暈了過去。
旁邊的人都停了一下。
看來這人不簡單啊,可能是個練家子。
混子打架就怕遇到練家子,純粹是被虐。
況且這人看似還不是一般的練家子,貌似更像是某個大哥手下的金牌打手啥的。
這些人,他們可不敢輕易得罪。
白襯衣擦擦沾在襯衣上的血跡,冷道:“誰敢再說我大哥一句壞話,我就讓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嘩……
全場嘩然。
他大哥?
張文?
我草……
“這……這是經常跟在王鵬身邊的那個人!”
當下就有人認出了吳陽,相比王鵬,吳陽根本就沒啥名氣,他混的一直都是相當低調。
這夜場裏,就是金海市地下消息的傳播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