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微音捏起桌上的案紙,“既然如此,我們就別耽擱了。先去一趟柳富商那探探虛實。”
作為一名法醫,心理學是必須要精通的,柳富商是否有殺人,從他的說話語氣和表情裏就能感覺出一二來,隻要有一點線索,他們就絕對不能錯過。
“好,我派人備馬。”
“嗯。”
捕頭挑選了兩匹快馬,這倒是難住了唐微音,“那個,我不會騎馬。”
“無妨,你與我同乘。”
不容唐微音拒絕,李修德一把將她抱在懷中,翻身上馬。
炙熱的胸膛緊貼著自己的背,伴隨著淡淡的寒梅香氣,唐微音莫名的有些臉紅心跳。
“柳富商宅院在鎮子最西邊,你麵朝我坐著,一會兒馬匹顛簸別掉下去。”
麵對麵坐著?這是不是有點太親密了?
“快些。”
李修德有些不耐的催促了一聲,唐微音不再矯情,翻了個身坐了過去。李修德生的極高,即便唐微音仰起頭,也不過正好到他的脖頸。
“抱著我的腰。”
“不必了,我能穩住身子。”
“你確定?”李修德似笑非笑開口,突然一夾馬腹,馬匹長鳴一聲衝了出去,唐微音一時不備,驚叫一聲撲入了李修德懷中,氣的牙癢癢。
這個黑心肝的東西!
一路疾行,半個時辰左右便抵達了柳富商的宅院前。
聽聞柳富商有兩位兒子,大兒子多年前因意外跌斷了腿,二兒子才華橫溢,英姿卓越,原本可以繼承柳富商的衣缽,卻因為這次的入獄白白斷送了性命。
柳富商近些年也是有苦說不出。
守門的奴仆見李修德與唐微音,疑惑開口:“你們是何人?”
“我是新上任的縣令,煩請您向柳富商通報一聲,有些事想來調查。”
奴仆臉色一變,“是,奴才這就去通報。”
“他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李修德替唐微音順了順被風吹得有些雜亂的頭發,笑道:“柳府最受人看重的公子因官府而死,柳府內所有人當然會聞之色變,生怕又被牽扯進去什麼。我估計一會兒柳富商也不會給我們什麼好臉色,你莫要意氣用事,知道麼?”
“嗯。”
柳富商慘失兒子,自然悲痛,可憐天下父母心,她當然不會去戳柳富商的痛處。
等候了片刻,原以為柳富商會親自來迎接,卻不想是柳家大公子推著輪椅出來。
“草民來晚了,還望縣令大人恕罪。”
唐微音打量了那男人一眼,頗為驚豔。
這男人生的十分俊美,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溫文爾雅,青衣如畫,一頭青絲隻用蘭木簪挽起,隻可惜,如此出色的男人卻坐在輪椅上。
“大公子不必客氣,我們有些關於二公子的事想要了解一番。”
提到二公子,大公子麵上有些悲戚,“二弟已經離世了,父親悲痛不已,既然事已成定局,我們柳家也認了,縣令大人還是請回吧。”
唐微音捏起桌上的案紙,“既然如此,我們就別耽擱了。先去一趟柳富商那探探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