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微音被突如其來的男子氣息嚇得身子一僵,待反應過來李修德說了什麼時,氣的一拳砸了過去。
李修德似乎早有準備,閑適退開身,“你此刻的模樣,像極了母老虎。”
“呸,你可真是自戀,臉皮厚還陰險!”
“我就當你是在誇獎我了。”李修德不惱反笑,握住唐微音的手往劉縣令之前住的屋子走去。
在桃源鎮,死過人的屋子一般都會被認為是凶宅,所以到今天也沒人進去打理過,直接被封鎖了起來。
李修德推開門,屋內一灘血跡已經幹涸,味道十分腥臭嗆鼻。
唐微音掩住口鼻,擰眉走了進去,“那些衣服都在床底下,也不知道劉縣令的皮被弄哪兒去了。”
李修德屏氣走向床邊,彎身將那一身滿是血跡的衣服拿了出來,隨意在手中抖了抖,幾根紅色的線突然掉了下來。
“這,這不是!”唐微音不自覺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幾根紅線。
“嗯,確實是今日那把劍上的紅瓔珞上的。”李修德將那些紅線撿起,舉步走了出去,唐微音也不想再聞這味道,急匆匆跟了上去。
用力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唐微音湊到李修德身邊,“你是怎麼看出來那把劍就是行凶的劍?”
“那劍是幾年前所製,雖然和其他劍一樣擺放在角落裏,但劍身卻沒有一絲灰塵,足以說明這把劍時常被細細擦拭。”
“就憑這個?說不定朱飛是十分喜歡這把劍呢?”
李修德眉梢一挑,“方才拿到那把劍時,我細細看了劍身上的紋理。”
“要知道,隻要是沾染過血的劍,就算是洗得再幹淨,也會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天生嗅覺便比一般人靈敏,所以即便這味道已經淡的不可聞,我還是能嗅出來。至於這衣服嘛,劉縣令死之前肯定掙紮過,這瓔珞的紅線是很容易掉落的,所以我猜衣服上定會留下幾根。”
“那朱飛離開前怎麼不好好檢查一遍,這麼大意。”
“別忘了,朱飛行凶時可是深夜,屋內一片黑,再說,殺人時他必然緊張的很,哪有時間去管這些。”
唐微音點頭,對李修德也多了幾分敬佩,“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如你聰明,這次算是我粗心大意了。”
“難得你這般低眉順眼。”李修德輕笑,頓了頓,又道,“我去牢房內一趟,有些話得問問王二。”
“好,我陪你一起去。”她也奇怪得很,為何這事兒明明是朱飛做的,王二卻要一個人全擔下來。
“嗯。”
唐微音剛踏出兩步,身後衙役卻急急忙忙跑了過來,“縣令,唐小姐!”
李修德擰眉看去,“何事?”
“回縣令,大事不好了,外麵現在都在傳,說唐小姐是您的暖床妾室,鬧得厲害。再這麼下去,怕是唐小姐的名聲會受損呐。”
李修德唇角掀起一抹嗜血笑意,“有沒有去查,到底是誰散播出去的消息?”
唐微音被突如其來的男子氣息嚇得身子一僵,待反應過來李修德說了什麼時,氣的一拳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