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在這廢話,走走,把人送上馬車。”
“……”
明朗的夜空突然轉成了烏雲密布,夜裏下起了一場暴雨,院子裏開的極為茂盛的花也被吹得七零八落。
唐微音嗓子裏像是被人丟了火炭般痛著,撐著睜開眼,卻覺得渾身無力,連說話的力氣都尋不到。
該死,她居然又被下.藥了!
目光在屋內掃了一圈,這房間裏到處掛著紅綢,牆上也貼著喜字,不用想也知道是婚房。看來,是唐員外那個老東西做的手腳,又將她嫁了出去。
手臂似乎觸碰到了什麼冰涼刺骨的東西,唐微音一驚,側臉看去,卻發現是一個早已死去的男人躺在自己身旁,臉色都已經泛了白。
這又是搞什麼,難不成還是把她嫁給了一個死人搞冥婚?
“靠!”咒罵一聲,唐微音強咬著牙往床下爬去。
好不容易走到門邊,正要抬手,那門卻已經被推了開來,入目的是一張陰沉的臉,“哼,還想跑,既然嫁給了我兒子,也入了洞房,就給我一心一意在這裏待著,否則,我定讓你死無全屍!”
唐微音抿了抿唇,現在她渾身無力,絕對不能跟這男人硬碰硬,隻能先應允下來,“是,我隻是想出去透透氣,沒有想跑。”
“哼!”陳知府一甩袖袍往屋內走去,目光觸及到床上的男人時,卻突然驚呼出聲,“我的耀兒,我的耀兒是怎麼了!”
唐微音細眉輕擰,這老頭別是瘋了吧,明明早就死了的人,還裝的跟剛知道一樣。
“是你做的,是不是你做的!你不願意嫁給我兒,居然動手殺了他!”陳知府怒的雙目赤紅,恨不得將麵前的唐微音剝皮抽筋一般。
唐微音也意識到了些不對勁,趕忙道:“我被人下了迷.藥,剛剛才醒,怎麼可能對他做什麼。”
“不可能!我兒身子一向康健,怎會突然丟了命,來人,還不快幫我將這個弑夫的蛇蠍女人關到牢房裏去,好好逼問!”
“是!”
幾個大漢突然將唐微音架了起來,唐微音不斷掙紮著,卻渾身無力,硬生生被帶了下去。
“嘭!”
牢房的門被狠狠關起,唐微音被綁在牢房裏審問犯人的柱子上。
麵前的獄卒手裏捏著一根染滿血跡的鞭子,笑的無比猙獰,“看你這新皮嫩肉的,我還真舍不得下手打,不如你就交代了,也省了這幾鞭子,如何?”
唐微音艱難仰著臉,嗤道:“沒有做過的事,我如何承認,要殺要剮隨便!”
獄卒啐了一口,手裏鞭子狠狠甩向了唐微音身上。
這一鞭用了十足十的力,唐微音身上衣衫瞬間就多出了一條裂痕,血跡緩緩滲透了出來。
唐微音知道,這些人暫時還不敢要了自己的命,如果她真的認了罪,方才那男人絕對會立刻殺了她,所以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咬緊牙關,想法子給李修德傳個信。
既然這裏設有私牢,便說明那男人也是個官府中人,胳膊擰不過大腿,她不傻,但隻要能出去,她絕對能想法子證明自己的清白。
“行了,別在這廢話,走走,把人送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