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的拍了拍唐微音的後背,李修德從懷間取出一小包糖球來,遞到了唐微音手心,“當日你喝藥時總是愁眉苦臉,我便給你買了糖球。這些時日你怕是每天都要喝藥,這個就留著,嘴裏苦時吃一顆。”
唐微音忍不住笑了笑,“你當我是三歲孩童麼?喝藥還得用糖哄著。”
“在我眼裏,你確實跟孩童無異,時候尚早,你剛喝了藥先睡會兒,晚上我叫你一同用晚膳。”
“好。”
被扶著躺了下去,唐微音閉上眼片刻便睡了過去。
李修德在床畔坐了許久,直到屋外傳來腳步聲才起身出了房間。
木正在院子裏來回走動著,見李修德出來,正欲開口,卻被他打斷,“隨我去書房。”
“是!”
書房內。
李修德麵前是一杯半涼的茶水,木站在桌案旁,恭敬道:“殿下,屬下今日去探查時,找到了不少太傅貪汙受賄的證據,而且這些受賄的銀兩一大半是入了太子的腰包。”
李修德落在桌案上的手指緊了緊,“牽扯到太子,這事倒是有些難辦了。”
太子是父皇親口禦封的,整日跟著學習治國之策,若是這會兒他參奏太子貪汙受賄,打的不單單是太子的臉,更是父皇的臉。
更何況太子到底是父皇的親兒子,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絕沒有到廢除太子身份的地步,若是他這個時候跟太子撕破臉,於他並沒有半分的好處,還有可能被太子反咬一口,到時候怕是會更麻煩。
木思索了片刻,道:“主子,朝堂裏有些和太傅關係極為不合的人,不如咱們將這證據交出去,讓他們去前朝參奏,您看如何?”
“不可!”他現在雖然得父皇賞識,但手裏沒有實質性的權利。
太子狡猾奸詐,根本不用細想就會猜到證據是他給的,更何況,那幾個朝臣若是知道這事兒牽扯到太子,估計會嚇得屁滾尿流,哪裏還敢去父皇麵前參奏。
木焦躁的撓了撓頭發,“那可如何是好。”
太傅是必須要除去的,隻要太傅沒了,殿下在朝堂內的麻煩就會少許多。更何況他這兩日還查到,之前攔下的那封信正是太傅的,他已經對唐微音起了殺心,若是再耽擱下去,形勢會對他們極為不利。
李修德端起麵前的茶盞飲了一口,墨玉般的眸子裏晦暗不明,良久,方才閃過一抹狠戾,“既然我們不能動手,便逼太子動手,隻要能除了太傅就好。”
木歎息,“可若是不能借著太傅這個魚餌讓太子身上掉一層魚鱗下來,未免太可惜了。”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太子為人做事極為小心,若是錯過這次,以後還不知能不能抓住太子的把柄。
李修德噙著笑將茶盞放在桌案上,淡言道:“放心,太子早晚要除,但不是現在。父皇一向厭惡手足相殘,更見不得自己的兒子為了皇位爭的你死我活,我們要做的便是一步步引誘太子,讓他不得不上鉤。”
安撫的拍了拍唐微音的後背,李修德從懷間取出一小包糖球來,遞到了唐微音手心,“當日你喝藥時總是愁眉苦臉,我便給你買了糖球。這些時日你怕是每天都要喝藥,這個就留著,嘴裏苦時吃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