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冷哼,“我不過是一個尋常的士兵,怎麼會知道幻翎這種毒的解藥是什麼。”
楊妤音眼眸微合,“是麼?可我明明在你身上聞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剛剛忘了告訴你,若是敢騙我,我也一樣會將你以叛徒的名義送回去,你最好想清楚在說話。”
“你!”男子怒的不斷掙紮著,可掙紮間,懷中竟滾落了兩個瓷瓶。
那男子慌忙想要去撿,卻被楊妤音搶先一步,打開瓶身輕輕嗅了嗅,臉上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幻翎和解藥,看來這毒果然是你們東陵人下的。”
男子看著楊妤音笑的愈發濃,麵如死灰的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楊妤音轉身將兩個瓷瓶放在了李修德麵前,“這瓷瓶裏有好幾顆解藥,你先拿去喂兩個中毒的人,若是有效果再回來告訴我。對了,就算解了毒,也要讓他們裝作未解的模樣,不要打草驚蛇。”
“好。”李修德抓起瓷瓶,起身走出營帳外。
楊妤音蹲在臉色慘白的男子麵前,沉聲開口:“告訴我,你們將軍到底是怎麼交代的,你若還有半分良心,就放眼看看這城池,已經是哀鴻遍野。即便南安國與東陵有仇,你們該做的也是在戰場上光明正大的用本事打,而不是背後裏對這些無辜的百姓用陰招。”
男子眼眶有些赤紅,哽咽道:“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那日將軍命我們幾人扮作采購糧食的百姓入這城池走上一趟,將幻翎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入百姓們吃的東西裏,我不願做,所以我那日沒有下手,而是偷偷將這幻翎藏在身上。我就是怕看著有人痛苦的死在我麵前,所以才會想法子弄到了一瓶解藥,以求心裏舒坦些。我,我真的沒有……”
“好了,不用說了。”楊妤音瞪著地上的男子,雖說還是惱怒,但已經沒了先前的殺意,“你心還沒壞透,還算是有救。我讓你離開,但你最好閉緊嘴,忘了今天說過的話,不過我相信你也不會蠢到向你們將軍提起。”
男子搖頭,“將軍疑心最重,想必我離開這麼久,他一定發現了,若我現在回去,將軍不會留我的,左右都是死,你還是直接殺了我吧。”
“嗤,你還真是愚蠢。”楊妤音轉身坐在桌案旁,提筆在宣紙上繪了一副圖遞給了那男子,“拿著吧,隻要你將這東西帶回去,你們將軍不會殺你,還會讚揚你。屆時你隻需說,是急著想要立功,所以才會夜間潛入南安國的軍營。”
男子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中物件,“你,你居然將布陣圖給我,這……”
“這當然是假的,我怎麼會蠢到將真的告訴你。不過我勸你一句,你那將軍實在算不得什麼好東西,連手無寸鐵的百姓都能下手,早晚也會舍棄了你們。”
“我是士兵,為國效力是我該做的,我的職責就是戰死在沙場。”
“很好,希望你銘記今天的話,若你不是南陵國的人,我還真想將你招攬過來,回去吧,天若亮了你可就走不了了。”
男子冷哼,“我不過是一個尋常的士兵,怎麼會知道幻翎這種毒的解藥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