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個星期以來,溫染吃的第二次法式餐廳。
她不是很喜歡吃西餐,覺得吃不飽,沒味道,平時就比較偏好辣口的東西,這兩天感冒味覺不靈敏,就更加想要吃辣的。
楊小曼和跟她一起開場的女生們坐一桌,她說等會過來陪溫染。
溫染是後來加入的,她隨便坐哪裏都行,有些不太舒服的她挑了一張人少的桌子,位置僻靜的角落坐下了。
落淵本來是想過來的,但幾次都被同事夥伴們絆住。
溫染用玉米片沾了點土豆泥喂進嘴裏,咬了一口,剩下的半片又放回到了盤子裏。
她刀叉幾乎都還沒怎麼動,就吃了點兒水果。
“你還是學生?”坐在對麵的男人看著女生完全一副不在狀態的樣子,還戴著鴨舌帽,跟這裏喧鬧的環境格格不入,便有些好奇地問道。
“嗯?”溫染沒聽清楚,抬起眼,露出漂亮的下巴,以及略顯慵懶的眸子。
男人眼裏閃過一抹驚豔。
“你是模特?”
模特組分男女,溫染長得好看,很自然地就被歸為到了模特組。
“不是,”溫染搖頭,“打醬油的。”
男人點點頭,似乎並沒有打算繼續深入這個話題。
他看著桌子上的菜,說道:“試試這家的肉眼,很不錯,還有輕炙沙丁魚。”
溫染隻嚐了一口,“很好吃。”
男人裝作沒看出來溫染的冷淡和敷衍。
長得這麼漂亮,冷淡和敷衍都是特權。
“有男朋友嗎?”過了幾分鍾,男人又問。
溫染一愣,“你在問我嗎?”
男人挑了挑眉。
“沒有,”溫染頓了一下,“但快有了可能,或許,吧。”
她說話慢吞吞的,聽起來好像還有些沒有底氣,眼神往餐廳人最多的那一塊看了幾眼,讓男人覺得怪可愛的。
“為什麼這麼不自信,你在暗戀別人?”
溫染搖頭,“我們還在了解的階段。”
“你很坦誠。”男人不吝嗇他對溫染的誇獎,眼裏也都是欣賞。
他放在桌麵上的法拉利鑰匙,手腕上價值五百多萬的腕表,女生一眼都沒多看,神色自始至終都是一樣懶耷耷的,好像下一秒就要睡著了。
“溫染!”但在他還想跟溫染說說話,至少知道名字的時候,一個女生從那邊徑直衝了過來,坐在了溫染旁邊,“我過來陪你啦。”
溫染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熱衷於麵前的車厘子小甜品,“你喝酒了?”
“一點點。”楊小曼伸手比了一下,分明是一大點。
“小學弟說馬上也過來陪你。”楊小曼湊到溫染耳邊“悄悄”說。
溫染拿著勺子的手一頓,“不用。”
他走壓軸,又表現得那麼好,當時就有不少人交頭接耳,很顯然是相中了這棵好苗子,不管是經紀人,或者是時尚雜誌,他們都很善於發掘還沒發光的金子。
楊小曼靠在溫染肩膀上,找侍應生點了一杯果汁。
“怕長胖,我都沒吃東西。”楊小曼小聲朝溫染抱怨。
“你可以吃點肉。”溫染說。
楊小曼咽了咽口水,眼睛在黑胡椒雞肉串上停了很久,最後扭過頭,堅定道:“不吃,我今晚已經喝了很多東西了。”
她可沒忘記當年胖了十斤,汗水眼淚一起往下流的那段日子。
“小學弟過來了。”楊小曼突然說,然後坐正,拉開了和溫染的距離。
謝觀星是和溫新爾一起過來的,溫新爾的手臂搭在謝觀星肩上,心情很好,整個人看起來比平時柔軟了許多,他五官跟溫染一樣明豔,卻多了幾分柔和之意,如果不是因為平時刻意表現出來的酷酷拽拽的模樣,估計還會有很多女生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