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阿裏巴巴同意,麵臨的是什麼想也知道。
對阿裏巴巴來說,根本不是選擇題。
擺在前麵的道路隻有一條,他同意了。
希望就在眼前,老大臣不能眼睜睜看著阿裏巴巴去送死,他不同意。
“如果今天我沒有去,就再也無法成為巴爾巴德王。”阿裏巴巴看著老大臣的眼睛,語氣沉重。
看著三王子的眼神,老大臣頹然。
因為他提出的條件而痛苦流淚的那個王子已經蛻變了。
如果退步了,導致支持第三王子的官員貴族大批死亡,以後東山再起希望渺茫。
如果退步了,相當於背叛拋棄了部下。
一個眼睜睜看著部下死去,毫無責任擔當,毫無勇氣的領袖,名聲會比當過盜賊頭子還要差一百倍,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再次信譽破產,想要挽回勢必難上加難。官員貴族不會一而再付出信任,慘痛的教訓一次就夠了。
所以,明知道是陷阱,三王子也隻能去。
阿裏巴巴將自己的金屬器放到老大臣手裏。
捧著珍貴的金屬器,老大臣感覺手中重若千斤。
阿裏巴巴微笑,總是對未來彷徨茫然的神情已經從他臉上消失不見,如今隻有堅定,“我並不是為了送死才去王宮,而是為了救出部下跟朋友才去王宮。”
“三王子……”老大臣差點掉眼淚。
“就讓我再厚臉皮一次吧。”阿裏巴巴說,笑容變得有點不好意思,“把金屬器送給盟主,拜托她送到王宮裏給我吧。”
“噶?”老大臣被這轉折驚呆。
“明明說過接下來全看我自己,卻還想再麻煩一次,不過這種情況,隻能厚臉皮一次了。有條件上,沒條件製造條件上,這個是盟主教我的。如果我被大王兄殺了,盟主跟辛巴達先生一定會感到困擾吧,前功盡棄了。雖然大王兄本來就可以作為巴爾巴德王跟煌帝國談判,但是盟主並不支持他,而且,憑借他破壞巴爾巴德的能力,能不能還上完全是個未知數,煌帝國大概也不會願意跟他談條件。”
“……可是,北方聯盟的盟主能辦得到嗎?”老大臣遲疑。
別怪他懷疑,王宮如今被軍隊把守,別說外國人,就連他的人想要把金屬器偷渡進去都有困難。
“單純把金屬器送進來的話,阿拉丁其實也可以,但是,給大王兄增加心理壓力的話,果然需要盟主跟辛巴達先生出馬。一口氣打倒大王兄,建立新的巴爾巴德政權吧!”
“但是老臣擔心援軍還沒有來,王子您就已經被……”
“雖然我有一些自信,但是的確也不能完全肯定。阿布瑪多王兄現在想必十分憎恨我,怨恨憎惡的人落到自己手裏,比起幹脆利落的殺死,大概更想先狠狠折磨一番。”
老大臣一顆心猛然揪住,神情凝重,“既然王子把希望交給老臣,定不負所托!”
“拜托了。”
阿裏巴巴鄭重的對他點頭,然後轉身走了。
身上隻有單薄的衣服,沒有攜帶任何金屬器具,王宮的守衛士兵搜查一番後便將他放了進去。穿過熟悉的道路,徑自走向大殿,站在門口的紅毯上,一眼看見坐在高高王座之上的阿布瑪多,開放式的大殿立著一根根柱子,下麵分別站著兩排士兵,比起以往人數更加多,向來站在阿布瑪多身邊的副王薩布瑪多卻不見身影。
阿布瑪多成了巴爾巴德王以後,阿裏巴巴並沒有來過王宮,所以並不知道阿布瑪多坐在王座之上時,副王薩布瑪多都會站在旁邊。
阿裏巴巴還沒疑惑,阿布瑪多先開口了。
“哼,是不是奇怪薩布瑪多那個廢物為什麼不在?”阿布瑪多高高的抬著下巴,居高臨下俯視。
用“廢物”兩個字來形容薩布瑪多,阿裏巴巴心裏頓時有不好的預感,聯想到被抓走的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阿布瑪多王兄,難道你……!”
“閉嘴!貧民窟出來的垃圾有什麼資格叫我王兄!”阿布瑪多被觸怒的大聲嗬斥,看向阿裏巴巴的目光充滿厭惡憎恨,“那個廢物,明明是我的弟弟,卻竟然一直暗地裏偷偷給你透露情報,被關押起來也是理所當然的吧!身為巴爾巴德的副王,背著我偷偷親近貧民窟的垃圾,簡直就是笑話!”
“因為這種事情對薩布瑪多王兄出手……”阿裏巴巴咬牙,力氣大的簡直要咬碎牙齒。
“這種事情?哼!跟你相關的,就不是小事!”阿布瑪多目光冷到極點,根本不是看人的眼神,仿佛在看一條蟲子,一條野狗,一頭咬人的野狼。“就算接到王宮裏教養了兩年,其本質依舊是貧民窟出來的下三濫賤民。夥同賤民洗劫了國庫,活生生氣死父王之後,還有臉回來,臭水溝出來的垃圾,竟然異想天開拉攏官員貴族跟我搶王位!”
阿裏巴巴的喉嚨仿佛被什麼堵住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